翌日。
言家老太爷寿辰,所有来言家的人都从院子里出来。
言姽这才知道原来宅邸里住了这么多的人。
她一出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
言灵婳看见她冷哼一声,眼眸微动看向她身后。
没有白烛的身影。
言姽大摇大摆地找了个位置坐下,见言鹤行来,招手叫他过来。
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
“我还以为你今天起不来了呢。”言姽一掌拍在他身后,疼得他直哆嗦。
“姑奶奶,你下手能不能轻点。”言鹤行有气无力地说着。
几个主位还空着,估计不等最后的时辰是出不来了。
其他人都对言姽很好奇,但都只敢老实坐着,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
言姽毫不怯场地看回去。
这些人身上都带着怨气,尤其是妇人身上的怨气更重。
她记得昨日言鹤行说过,言家修炼玄术的大都是男子。
那这些妇人身上的怨气从何而来?
厅堂外传来动静,堂里所有人都站起来,唯有言姽还坐着。
言鹤行想要拉她,但看她稳如泰山的神色,还是放下了手。
言姽的一头雪发太过突出,在众人内又是唯一坐着的。
言家家主和几位长老一眼就看到了她。
几人往言姽这边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在言姽面前跪下了。
言鹤行等人哪里还敢站着,瞬间齐刷刷跪倒一片。
言姽依旧稳如泰山地坐着,丝毫不觉得受不起,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们跪在她面前。
敌不动,她不动,就看这些人能跪多久。
言姽本打算和他们僵持着,但言鹤行的身体却扛不住。
他昨日受了重伤,这会儿再跪这么长时间,脸色渐渐苍白。
“起来。”言姽拉着言鹤行的手臂将他扶到座位上。
“别,别。”言鹤行被拉起来,还想着再次往地上跪。
家主和长老都跪着,他宁愿此时一头撞死,也不想站着。
言姽也没有看人下跪的喜好,随口一声让他们都站起来。
令她惊讶的是家主和几位长老像是没事一样站起来,而其他人跪久了一时好些人站不稳。
看来还是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