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截断剑从后面插进单庆的膝盖逼着他跪在月初面前,江淮夹起火炉上的炭火塞到单庆的嘴里,刺啦一声,一股肉焦味弥漫开来。
旁边的两个奴隶虽然看不见,但也能猜到的发生什么,他们害怕的往后躲着。月初看着单庆受此折磨,她真想将他带到河岸的地牢,让他受尽千刀万剐。
江淮抽出怀中的匕首,递给月初,“想亲自杀了他吗?”
月初冷漠的看着他,摇了摇头,“不杀他,我只想让他也经历过他对我做的一切。”
一听这话,单庆突然挣扎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些什么,像在求饶,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一切比死亡还可怕。
江淮打开船舱内的笼子,一个个被锁链锁着的奴隶争先恐后的出来。
他指着单庆说,“接下来做什么你们都应该猜到了,参与这个过程的,我管一个月饭。谁玩的最狠,我给谁赎身。”
对于这些每天囚禁在这的奴隶,还有什么比吃饭和自由最重要的事吗。
江淮扶着月初慢步离开,背后传来的三人惨叫,随着月初的眼泪砸在地上。回房后,江淮给月初端了点饭便将房门锁好离开。
账还没算完呢。
“平藤,我断生门的人你就是这么招待的?”江淮黑着脸。
“四爷说笑了,我自然是好好招待,不过,这单家的公子也是贵客,我也得罪不起啊。”平藤嬉皮笑脸的回应着。
“你别忘了,这不归处是怎么到你手里的。”不归处本是南垣的一个商人所置,后来为了买卖消息被断生门挖到手,和瀛洲岛做生意时,为了更好的巩固生意,便将不归处相赠。
“自然不敢忘。”
“我再问你,那批货,是怎么回事?故意我妹妹留下,又是怎么回事?”哪那么巧,正好月初就发现了骆山,正好有个奴隶逃跑到夜红娘船上。
“既然我是个生意人,就不绕弯子,断生门的自己的雪蛊量少,根本交不出这么多货,此次的雪蛊不过是北疆的倒手货,若直接从北疆拿货,不是省了很多力气吗?至于七爷,确实意外。”
“你倒是会选主子。”江淮冷笑了一下,将满杯的茶水洒在平藤前面的地上。转身便走。
这种骂狗的话即便平藤听出什么来也不敢说什么,江淮不是月初,一身的武艺,断生门的四爷,最重要的是,这艘船之前是断生门的,有很多巧妙地机关平藤也不知道。在这里,似乎他才是主人。
江淮回到房间时看见月初正看着云端的画像,那是江淮给月初画的,毕竟之前有过自杀的经历,江淮害怕月初再起了自杀的念头,便想以此激励她。
“我什么时候才能杀了他?”月初自顾自的问道。
“快了,林山就是云端的人,现在我们掌控着林山的青云庄,已经迈出很大一步了。回去我们就北上,有了北疆帮持,断生门就会更加强大,那一天,是所有人的复仇。”
“平藤有没有说,他为什么故意将我留下?”
“没有,他现在已经投靠北疆了,至于背后的人是谁还不知道。”
快到晚上了,江淮想出去给月初拿点吃的,结果一开门,骆山直接倒了进来,骆山赶紧解释,“我,我就想看看阿初怎么样了。”
一想到这次的事跟骆山逃不了关系江淮就想把丢进海里喂鱼。可他毕竟陪着月初长大,江淮便让他进来了。
“阿初,你怎么样了,还好吗?”骆山想离月初近些,可是被江淮拽住了,“有什么事,在这说。”
月初看了骆山一眼,淡淡地说“我没事,你走吧。”
看着月初淡漠的眼神,骆山早就想到了今日,“阿初,阿初你别怪我,我想救你,可我救不了你啊。阿初!”
月初放下画像,擦去脸上的泪。
骆山知道,说什么都晚了,正当他打算离开时,看到了地上的画像,“这个人,我似乎见过。”
你怎么会见过?
“你在哪见过?”月初赶紧问道。
“北疆。”看着月初的反应,骆山赶忙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当初中箭之后,我昏迷了,被人拖走的时候,醒来过,碰巧看过一个将士,和画上的人一样。”
这些话如同一阵风,将月初的复仇之火吹的更加旺盛。
“是他!一定是他,四哥!他也在北疆,平藤一定投靠了他!当初在河岸他就想杀我,一定是他!”
江淮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任凭月初推理。
夜晚,二楼的宴会厅依旧是歌舞升平,可第二天,却没人知道平藤去了哪里,茫茫大海,去哪找啊。
自从江淮来了不归处白凛就一直躲起来,或许,该会会这个四爷了。他来到月初的房间,敲了敲门。
“月初?你在吗?”
月初起身开了门,“雪无痕?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说好要去半个月的。
白凛进了门,“走了一半,风雨太猛了,就回来了。现在船已经靠近东晟了,下午便会有船来接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我……”
“那就有劳雪公子捎带着我们二人了。”江淮刚一进来便听到白凛要带着月初走。
“这位是四爷吧,幸会,在下雪无痕。”白凛礼貌性问好。
“启程之时,劳烦雪公子提前知会一声。”
“好。”
白凛走后,江淮就开始收拾东西,月初倒是有些不解,“我们自己不能回去吗?”
江淮听后手一顿,说“我带的人,都死在路上了,来时的船只也已经损坏,身上联系用的烟火棒早就被海水浸了。”言外之意,他们靠自己很难回去。
不归处有特定的航线,没办法飞鸽传书,只能提前安排好。
可月初注意的只有那一句,我带的人都死在路上了。
“他们怎么死的,你来的,是不是很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