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对味啊!钟御疆寻思了一会,想到了江淮这两天一直在看月初每天的画本,一开始以为只是更好的监视她,不对,“你莫非是…..”
“是!”江淮打住了钟御疆没说出口的话,没错,他对月初,就是动了心。
“江淮!”这下钟御疆疯了。“你记得你是谁吗?”
“我记得,我记得我的身份,我的姓氏。所以,我得离开她,为了大业。”
江淮将密信送出,父亲,三哥,许我骄纵一次吧。
天还未亮,江淮便被外面的哭喊声吵醒,“四爷,七爷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江淮匆匆赶过去,只见月初浑身痉挛,发疯般挣扎着,屋内所有的东西都被砸烂。
“阿初!”江淮冲过去死死的抱住她,喊着“绳子!”
众人手忙脚乱的找绳子撕床单将月初捆起来,当苏霍他们赶到时,月初正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脸上通红,脖颈处青筋暴起。
“阿淮,怎么回事?”苏霍焦急的问道。
江淮在旁边回到,“是雪蛊。在船上时被强行染上的。”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谁不知道雪蛊是什么?挣扎了一番,苏霍还是决定派人去拿雪蛊,给月初救急。
此时的月初没了力气,奄奄一息,江淮走过去蹲下,抚上她的脸“阿初,你想不想戒蛊。”
月初睁开眼睛看着江淮,滴滴汗珠从额头滑落,良久,她才慢慢眨了下眼睛。
“可这蛊是戒不掉的。”石拓在旁边焦急地说,雪蛊用了就戒不掉,没有人能强行断蛊。
可若这样下去,用蛊的间隔会越来越短,最后定会被蛊虫迷了心智。江淮攥紧月初的双手,“阿初,我不知道他们给你灌的是不是我们的蛊,我们赌一次,好不好。”
“啊—啊—啊——!”月初疯狂的喊叫着,她挣断了绳子,屋子里所有的东西全被砸了个稀烂。
“阿初!”江淮拽住忍不住撞墙的月初,紧紧禁锢在怀里。
“杀了我吧!杀了我啊!”她将自己浑身上下抓个遍,“疼,疼啊。”
屋里的动静传到外面,苏霍在门外看着也是心疼,小鱼儿更是哭的嗓子都哑了,最后被周城强行带走了。
“义父,让阿初用吧,别再折磨她了!”夜红娘到底是心软些。
“是啊,义父,这多遭罪啊。”石拓忍不住求情。这叫声,任凭他审过多少人都觉得害怕。
苏霍也有些动容,“再等等。”
“啊————!”屋内的痛喊还在继续,江淮紧紧的搂着她,慌乱之中被要到了手,他也不躲,就那么任她死死的咬着。
接下来的一个月异常难熬,由于一直未服用雪蛊,月初的蛊瘾发作越来越频繁。她被绑起来,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时时刻刻围绕在她身边,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子在撕咬她全身,她恨不得立刻去死。江淮就在她身边,攥紧她的手,给她擦着额头的汗,自己守着她不让任何人靠近。
不要命的人最可怕,经历过地狱般的折磨,当重新踏出屋子的那一刻,外面金灿灿的阳光照到脸上,在蛊术上,她永远都不会输。
“月哥哥。”小鱼儿扑到她的身上鼻涕眼泪蹭了她一身。
月初摸了摸她的头“我没事了。”
小鱼儿掏出一个袋子,打开之后,里面都是各式各样的糖。
“月哥哥,下次我们就吃糖,吃糖就不痛了。”月初替她擦掉眼泪,“是啊,吃糖就不疼了。”
八个月后
似乎所有的故事都是从秋天开始的,万物凋零才是开始。
河岸
“当初北疆王城,你已经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如今再回北疆,需要一个新的身份。况且自从上次继储遇刺北疆管的愈发森严,很有可能我们连边境都进不去,我们没有北疆官籍,假的恐怕也会像上次一样被发现。”江淮正和月初计划着北上之事,可月初却显得一脸心事。
“怎么,舍不得北疆?”
“不是,经历了这么多,我没什么舍不得的。”
“你在北疆长大,有感情很正常,如今南垣东晟联手想剿灭我们,若所有地下势力最终真的归他们所有,他们的军备会如何强大?到时候,三国之间,两国联手,你说剩下的那个,会怎么样?”
月初看着他,这八个月来,她一直跟着他,看着他游刃有余的谈生意,跟着他学棍法保身,他也会陪着她整夜制蛊,他总是能轻易看透自己的内心,再多不安,都变成了心安。
“北疆共分八部,寒部,漆蚕部,九黎部,索格部,功尧部,策钧部,粱裕部,曜玺部,最贫寒的是寒部,最富饶的是漆蚕部。漆蚕部是北疆布匹贸易往来之地,人员混杂,且漆蚕部在最南方,有利于我们北上。不过各部官籍都不同,漆蚕部的官籍带有漆蚕印记。我们得想办法,得个模板。不过,这官籍最好是真的。”
第二天,当月初还在为官籍模板发愁时,石拓已经在漆蚕部的边境指挥了起来。
“哎哎哎!那边有条暗河,别挖偏了。”
“三天之内,这地道必须通!”
于是乎,某晚,当漆蚕部部长正再床上和小妾云雨之时,床下的地砖突然被掏开了。
一把寒刀立在了他的面前,“老头,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多几个亲戚阿。”
这时候,别说亲戚,亲爹都行!
七日之后,当月初随江淮赶到北疆时自己已成了漆蚕部部长的远房表妹。
“你需要一个新名字。”江淮提醒道。新的身份,必须有一个新的名字。
月初想了想,起名这方面她还真是一点不行。江淮见她一脸为难,想了想“你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
“要求?能姓凌吗?”
“凌?”
“我是凌家村的,我家里就姓凌,不过他们说我是圣女,不跟姓氏,正好月出生的,就叫月初了。”
江淮想了想“林柒吧,最好不要透露任何真的消息。”
林柒?凌阿柒?蒋阿肆?这名字还真是一路的,月初问道:“这跟你的蒋阿肆是不是一个来历啊。”
“是,不过林阿柒多少有点不好听。去了阿字更好点。”
“那你怎么没去?”
“我一个男的,名字糙点无所谓,你一女孩子,还不寻个好听点的名字吗。”
月初笑了笑,看不出来他还有这么心细的时候。
也有道理。那我就叫林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