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往林深处走去,虽然天已经亮了,但树林之中不比平地,江淮又不在正路上走,哪的路难走,他就往哪走,步子又迈的很大,月初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他,生怕他甩了自己。
他脚底踩得是风火轮吗?月初累的不行,靠着一棵大树抱怨道,不过她可没敢说出来,万一这个门神跑了,自己在这林子里迷路了怎么办。
就在月初紧赶慢赶的时候,江淮突然跑向前方。只见树丛中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趴在那,月初走近一看,一下子认出来,这不是他同伙吗。
石拓趴在地上,背后还插着从岁清园逃跑时被射中的箭,江淮赶忙将他扶起,喊着
“阿拓,阿拓!”看着石拓背上的伤口,江淮赶紧封了他的穴道。
石拓还是没有反应,江淮只好背起石拓,向林深处走去。不一会三人便来到一个极其隐蔽的山洞,若不是有江淮带路,月初根本就找不到。
江淮将石拓请放在山洞的石床上,月初环视着这个山洞,山洞很大,里面的装饰好像很久之前有人住过,里面还有一些简易的物品,
“去找点干柴点火。”江淮的语气很生硬,看着石拓的伤眉头紧锁。
“啊?什么?”月初正在看着山洞,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话,“噢,好。”
真够蠢的。
虽然态度不怎么样,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月初讪讪的走出山洞,正值秋天,晚上霜露很重,月初找了很久才找回一些干柴,回到山洞之时只见石拓的上衣已经被脱了一半,露出了中箭的部位,箭身已经被拔了出来,
“啊!”月初扔下木柴,赶紧捂住眼睛背过身去。
这一声叫的江淮是心烦意乱,将两个火石扔到月初脚边,
“生火!”语气命令,不容反驳。
月初也听出了江淮的语气,只好乖乖的转过身来生火,尽量不往那边看。
江淮拔出小腿绑着的匕首,放在火上烤了烤,转身便插进石拓的背上,手腕一转将断掉的箭头剜了出来,即便是早就昏迷,石拓痛的也闷哼了一声。
月初看见这一幕打了个冷颤,看着江淮连眼睛都不眨,月初心底开始发毛,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箭头剜出来,石拓的伤口上流出黑色的血,不过这血只流了一小会,便开始凝固,黑红色的伤口和后背的皮肤显得格格不如。
可眼下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等天亮。二人一夜无眠。
清晨的山间雾霭环绕,混斥着泥土的芳香,钻入人的心房。阳光照进山洞里已经熄灭的火堆,月初是被鸟叫声吵醒的,醒来时,江淮已经不知去向,月初抻了抻懒腰,眼光不经意的瞥向石床上受伤的石拓,只见石拓眉头紧锁,颈部竟然隐隐有了发黑的迹象,那迹象仿佛在逐渐加深,石拓的脸上也开始渐渐发出一些细汗,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月初吓得赶紧跑过去。
“一晚上就这样了,这是什么毒啊,这么厉害!”
她焦急的看向左右,周围竟是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眼看着毒素在逐渐蔓延,江淮又迟迟未归,月初一咬牙,算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吧!她摘下手上的摄香链,将上面的摄香珠摘下,用石头砸的粉碎洒在石拓的伤口上,
“只能这么试试了,大哥,求你了,你可别死啊,要不然等你同伙回来了,非找我算账不可!”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石拓的伤竟没有再加深。直至午时,江淮才回来,一看到江淮回来,月初便赶紧迎上去。
“大哥啊,你这位兄弟都快死了,你去哪了才回来!”
江淮拎着一堆瓶瓶罐罐,赶忙上去查看石拓的伤口,眉头一皱
“你给他的伤口洒什么了!”
“我,我就是把有药味的摄香珠磨碎了放在了他的伤口上,早上醒过来时他都快死了,我也是为了救他!”
看着石拓的毒的确有冲破穴道的迹象,又看了看伤口的包扎,看来这丫头还有点用。
江淮给石拓上完药后从包裹里掏出一个纸袋朝月初扔去,
包子!
“谢谢大哥!”经历了昨天晚上的大逃亡,月初早就饿了,不由得狼吞虎咽起来。
“我姓蒋,名阿肆。”他可没有妹妹,成天大哥大哥的,听的江淮头疼。
“月初,每个月的月初。”
吃完包子,看江淮完全没有下一步的安排,月初只能开口问道,
“蒋大哥,你什么时候能带我出这林子啊,你看你兄弟伤的这么重,再加上我也是累赘,您能不能把我送出这林子啊,我也着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