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赘!昨天跑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自己是累赘,人跑了,脑子没跟上吗!
“你要回哪去?北疆?”
“你怎么知道我是北疆人?”月初吓了一跳,自己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北疆人,他怎么知道的。
江淮实在是懒得解释,“猜的。”五大三粗的,猜不出也难。
准呐!这门神也太神了。
江淮想了想,这里是三国交界,鱼龙混杂,她自己出去,还不让人卖了。现在北疆戒严,一没官籍,二无银钱,就算是走的回北疆也敲不开北疆的大门。况且她说的蛊还没有弄清楚,还不能让她走。
“你一个人,也不安全,你先跟着我去阳善,在那里我会安顿好你,找个人送你回去。”
凌月初突然有些警觉,不过这深山老林的,他身手那么好,跑也是白跑也是,算了,跟着吧,万一自己再被人贩子拐了怎么办。
或许是生存使然,又或许是短期之内的信任感,月初已然忘记了,眼前的这个陌生人也不过萍水相逢而已。
他还挺好看的,像庙里的神仙一样。
这一年,月初二十三岁,在同龄人都已成婚生子之时,她已经离开北疆寒部的小村子一年多了。
临近傍晚,月初一个人看着石拓。这个悍妇一般的少女在山洞里一边捣鼓着刚拾来的柴禾,一边发着牢骚,“出去这么久还不回来,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问也不说,谁稀罕知道!”想起刚才自己询问江淮去哪,江淮一句走走就搪塞过去月初就气不打一处来。
“……”石拓仿佛有点清醒了,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醒了?”月初赶忙放下手中的柴禾,凑到耳旁去听,就在月初的头靠向石拓的那一刻,石拓醒了!
“什么东西!嘶”睁开眼就看见一个黑布隆冬的东西朝自己靠近,吓得他直接伸出手推开,不小心抻到伤口,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他这一推力气也不小,正赶着月初没怎么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谁啊!”伤口传来的疼痛让石拓脸色更加惨白,月初也没想到石拓会在这个时候醒来还反应这么大,一瞬间也傻了。
“我…我叫月初”月初赶紧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直愣愣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月初?!谁啊,我欠的风流债?石拓已然开始头脑风暴。不对啊,这种外貌,怎么可能在她身上风流,跟个悍妇一样,悍妇!
“是你啊!”石拓突然想起来这个奴隶市场的悍妇,记忆也回到了自己重伤晕倒的时候。
“醒了?”两人尴尬的大眼瞪小眼时江淮如同救命稻草一般回来了,
“四哥。”
江淮不知从哪里又带回来一些药,又草草的阐述了这几天的事,石拓真是不信这个悍妇竟然救了自己,她哪点像行医问道之人。
入夜,山洞内的火炭还有着丝丝红光,似与夜空的满天繁星遥遥相对,只可惜,山中的大雾终是挡了二者相见,也挡了月初漂泊不定的思绪。今天仿佛异常的困倦呢,雾还没到至浓,月初就彻底进入梦乡。而此刻,山洞中的二位门神却精神异常,瀛洲岛来的迷迭香,不怕她不睡!可万万没想到,月初睡起觉来呼噜是震天响,逼得江淮和石拓不得不出来说话。
“四哥,最近外面怎么样了”
“商琅瞎了几只眼睛,义父那边情况不太好,三哥受了伤!”
“三哥受伤了!伤势如何?”
“目前算是稳住了,但是伤的有点奇怪,具体的消息还没过来,瞎了几只眼睛,总是耽误事的。”
“那个云端到底是什么来头,能戳瞎咱们的眼睛,这样的人物,五哥竟然查不到他的底。”
名门世家查了,朝庭官府也寻了,这个姓云的到底什么来历。
江淮没有接话,仔细想了想,云端?此人非敌非友,这次琉璃碎算是结仇了,若是不除早晚是个祸害。
“万幸那天有个人守着你,要不然你早就毒发身亡了。”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石拓就仿佛像猫踩了尾巴一样,“我那时昏死过去了,要是我有半分清醒都用不着他管,天知道我刚醒的时候看见一个黑布隆冬的东西朝我脑袋上靠有多吓人。”石拓小了江淮五岁,却时常像个孩子一样,
“这个姓云的,差点要了我的小命,这笔债,我一定讨回来!”
“你先养伤,过两天等你伤势好点了,就先回阳善,短时间内就能占住商琅,这个人背景很深,先避避。”
“都听四哥的!”
休养两天石拓的伤有些好转,三人启程赶往阳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