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烬在家里养了十余天,才将胸膛上的箭伤和亏损补了回来,脸色一天比一天好看起来。
即便他恢复了,舒家也没有让他回衙门继续任职。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虽然张家在这中间动的手脚,舒恒能想明白,赵县令也能想明白,但事情的根本缘由,还是在舒烬身上。
现在,赵文儿可是整个西川的笑柄了,邻家妇人教育女儿,都会说:给人做妾,不丢人,但是,大庭广众求男人休妻另娶,可太不要脸,不能学。
瞧瞧这老百姓的架势,赵县令不抄着大刀杀上门来,的亏他没有花止这么莽撞。
这种情况下,舒烬若是回衙门,定然会被穿小鞋,舒恒在和家里商量之后,找了个舒烬身体亏得厉害,无暇应对公务的缘由,替舒烬辞去师爷一职。
李兰花说,可怜舒烬,忙活一场,啥也没剩下,好端端的铁饭碗,说没就没了。
但舒烬对这个结果没有表示任何不满,他原是为了应对张家才去争取了这个职务,现在有青王两次登门,西川谁不知道舒家和青王攀上了关系,张家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舒烬要是再敢送上门去见赵文儿一面,不用试他都知道,家里会翻天。
舒家现在手握万家大笔织布机订单,忙得舒恒脚不沾地,不得不将大量的织布机零件分别承包给其他的木匠,他自己只做关键零件和组装,也是挣得盆满钵满,就算舒家不再卖窝窝头,也是够养活一家人的。
小两口闲来无事,花止便带着舒烬和五小只天天锻炼,学习拳脚功夫,日子过得也算充足。
不过,随着舒烬的身体再次好起来,花止失眠了。
经此一遭,花止深刻的意识到,就算是已经成婚,舒烬这脸蛋,这脾气,还是照样的招蜂引蝶啊,这碗里的饭,总被人盯着也不是回事,还是要吃到肚子里才安心。
吃......花止倒是想吃,可从这件事也能看出来,舒烬这个人虽然表面上温温柔柔,实际上一个男人该有的自尊心和好胜心,那是一点也不少,要是花止主动,会不会伤了他的脸面呢?
花止思索了好几天,畏首畏尾的下不了手,倒是发现舒烬带着四小只,开始早出晚归,时常一整天都见不着人,问起来,都说是去随便逛逛。
这不由得让花止更郁闷了,一个大男人,和四个小孩,有什么好逛的,去看别人玩泥巴吗?
老公不主动,关系没法再进一步,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娘子?”
“啊?”花止猛然回神,便见舒烬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娘子,你在想什么呢?”舒烬说话的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花止有些尴尬的挠挠头:我能说,我在盘算着怎么把你吃干抹净吗?
花止说:“没想什么,就是太闲了,很无聊。”
可不是闲的嘛,要是忙起来,哪会想这么多,直接扑上去按到完事了。
花止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居然能在一件事情上,踟蹰这么多天,这种状况,要让前世的自己看见了,定然要被嘲讽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