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止知道,该来的,躲不过,是自己的错,便要接受责骂。
花止已经做好了所有心理准备,却不想舒恒一拍大腿,说:“你啊,下次动手前,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你要打张亭盛,你好歹套个麻袋再打啊。”
花止愣了:“啊......?”
舒恒说:“那厮就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打他一顿,是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暗地里为你叫好,但你这样,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之下,就是你的错了。”
花止:“那我......”真套个麻袋再打?
舒恒说:“你下次去的时候,带上小翠,将那厮套进麻袋,拖到没人的巷子里,想怎么打怎么打,你就算把他的胳膊腿都打断,让他下辈子做个残废,只要不留下证据,他张亭盛在西川得罪的人这么多,他不会想到你头上的,这样不好吗,既解了气,还没有麻烦找上门。”
这个建议非常中肯,甚得花止心。
打闷棍什么的,虽然花止没干过,但想想,好像也不错啊。
家里有个恩怨分明又聪明睿智的长辈,真是好啊。
花止十分认真的点头:“阿爹,我记住了。”
舒恒对花止的反应十分满意,他就知道啊,花止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个聪明孩子,将话说清楚了,她不会钻牛角尖的。
舒恒正要回去干活,又被花止叫住,只见花止先是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压低声音跟舒恒说:“阿爹,我有一件事,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想问问你的意见。”
瞧瞧,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花止这个闷葫芦,都知道要将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说出来商量了。
舒恒心中一边欣慰,一边暗自祈祷:小止啊,你可千万不要又惹了什么麻烦,说出来吓唬我啊。
花止低声说:“相公的肚子里,长了点东西,这才是他身体不好的根本原因,但是这个,我没有经验,不知道应该怎么治,阿爹可有门路?”
这个问题,压在花止心头也是很久了,她当然知道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开刀将那个肿瘤取出来,但以当下的条件,和花止的手艺而言,她当真没有把握实施。
这种手术,在没有无菌房和现代药物的情况下进行,是九死一生的结局,花止思量良久,也不敢冒险。
舒恒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松了口气。
舒烬卧病多年,舒恒的心早已经锻炼出来了,现在听到病因在哪里,就算一时不知如何解决,也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舒恒说:“你莫急,烬儿这些年看过不少大夫,我找机会去问问,看看那位大夫有好法子。”
花止点头道:“劳烦阿爹了。”
这事,交给舒恒想办法再好不过,花止一来认识的人少,二来不善交际,否则也不会踌躇这么长时间。
舒恒露出一个凶巴巴的笑容,说:“说什么话呢,咱们是一家人,遇见事情,就是要一家人一起解决的,不过,还是先别告诉其他人,免得她们担心。”
切!
切归切,花止能理解舒恒的思量,便点头应下。
正在此时,房间里传来舒烬的呼喊:“娘子!”
惊惶不安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挣扎,花止听在耳里,又是一阵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