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止被这个问题一呛险些岔气。
不怪李兰花这么问,其实这个问题,家里人都知道。
舒家就这么大的地方,谁在房间里说话声音稍微大些,隔壁都能听到,就好比舒恒的呼噜声夜夜来报道,花止除了烦躁,无可奈何。
花止瞪李兰花一眼:“你问这个干嘛?”
是花止不想吗?
不是啊。
先前舒烬身体不好,花止不能乱来,好不容易舒烬身体好些了,日日被县衙的杂事缠的早出晚归,两人都累,既没精神也没机会。
想起这事花止就挺怨念的,被人当面问出来,总有一种脸面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感觉。
李兰花又紧张兮兮的看了一眼院子里,确定没人注意到这边,才低声说:“不如你和舒烬和离,跟着万公子算了。”
花止可算明白,这几日万明辉来找她的时候,三个老人看着他们的眼神奇奇怪怪是为了什么。
一个未婚男子,天天往一个已婚妇人跟前蹭,赶都赶不走,换谁不多想?
不知这些人知道万明辉只是花止身上找母爱,心里要作何感想了。
花止冷眼看着李兰花,说:“这种话,不要让我听见你说第二次。”
李兰花眉头一皱:“小止,娘亲这也是为了你好,你……”
李兰花教训花止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没有,花止才挪开冰冷的视线。
李兰花恨铁不成钢,小声的嘀咕着:“你就犟吧,好姻缘求都求不来,你还不知道珍惜,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花止不想理会她,自顾自的打磨柳叶刀。
杀人的武器,越锋利越好,虽然花止现在都是用牛刀杀鸡,但这种利刃摩擦磨刀石发出的声音,对别人而言是噪音,对花止而言,是能让她心平气和的美妙音符。
圆房呢……
——
梁州边境,越是靠近两国边境,越是人烟荒凉,视线的尽头,已经能看到天堑山脉的支脉,一行人走了一天,才找到了一个小镇子落脚。
部队在地方官府落脚,那县令见了青王,好一通巴结,准备了一桌在舒烬看来也颇为简陋的好酒好菜招待众人。
席间,众人都免不了要喝些酒,唯有舒烬,得了花止交待,滴酒不碰,吃饱了便踱步到外消食。
“烬哥哥。”赵文儿追出来,一蹦一跳的少女步伐,天生便带着抓人眼球的活泼。
舒烬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回首:“小姐。”
赵文儿笑眯眯的问:“烬哥哥去哪里?”
舒烬说:“随便走走。”
娘子说了,饭后适量活动,身体才能好。
赵文儿说:“我也想去散步消食,我和烬哥哥一道可好?”
舒烬知道,拒不拒绝,都是一样的结果,点点头继续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