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止坐在院子里,本是怕小河村人又闹起来,伤了舒恒父子两,但看他们逐渐稳定局势,心里也安定下来,听着舒烬言语温和的一边安抚鼓励群众,一边给大家安排作战事宜,阖上眼小憩。
舒烬这可是天生的游说材料啊,要换在现代,不去搞传销,真是可惜了。
不多时,父子两安排好了一切,又检查了一遍土匪俘虏的绳子确定还绑得牢牢的,才驱散众人归来。
一听脚步声,花止便睁开双眼。
舒恒知道花止是担心他们,还是骂道:“在这里坐着干什么,还不快些进屋里休息去?”
这关怀的话语也能说的凶巴巴仿若骂人,但多听听,好像也就习惯了。
花止说:“我在这里也能休息的。”
目光转向舒烬,只见他一张脸白的跟纸一样,脚步也有些虚浮,花止赶忙起身扶着他,问:“还好吗?”
舒烬点点头:“娘子不必担心我。”扛不住,也要抗,花止这么厉害,舒烬不想拖她后腿。
折腾了一夜,眼看天就快要亮了,舒恒也懒得去将两个妇人吵醒,将两张小桌并在一起,铺上一层干草,便让舒烬躺着歇息,他则是也搬了一张小凳子,坐在花止身旁,靠着墙壁小憩。
也是难为他坐着都能睡着,呼噜声此起彼伏,吵得花止睡意全无,看天边已经泛出鱼肚白,花止索性不睡了,循着记忆找到小翠家。
小翠母女二人昨晚虽然没有参加集会,但昨夜那件事已经在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一听敲门声,小翠便拿着镰刀冲出来,一看花止,才悻悻的收回去。
小翠虽是一介不受待见的女流,却比村子里很多男人还要勇敢,花止颇为满意。
小翠开门问候:“少夫人,你有什么吩咐吗?”
这少夫人,听得花止一阵恶寒,舒家只是刚过温饱线的普通家庭,在前世,完全可以申请贫苦补贴的。
花止说:“叫我名字就行。”
“不行不行。”小翠连连摆手,“我娘交待了,对待主子要恭敬,我怎么能直接叫你名字呢?”
呵,还真是奴性十足......花止懒得费口舌,说:“叫上婶子,跟我走。”
小翠的力气比男人还大,让她来保护几个病弱,再合适不过,手里抓着她的牙牌,花止也能安心。
回到花家,两个妇人已经起身了,正在准备早饭,小翠母女两赶上一顿免费的,殷勤的上去帮忙。
进了屋子,却见舒恒顶着黑眼圈坐在床边,用一张湿帕子给转移到床上的舒烬擦手。
花止心知不好,上去一探,舒烬发烧了。
好在烧的不算厉害,估摸刚过三十八度,但他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连嘴唇都没有血色。
花止说:“发烧了不能捂着,散散热气,才褪的快。”
掀开被褥,只留一角盖住舒烬的肚子,又将袖子和裤腿都卷起来。
“是吗?”舒恒问,还没睡醒,一副脑子转不动的样子。
花止说:“阿爹再去歇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