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止冷冷挑眉,嗤笑道:“我今日管了一遭,便已惹得一身骚,你居然还想我再管一遭,怎么,觉得我犯贱吗?”
“你既然管了,就应该管到底。”
有一个村民嚷嚷道,立刻引来一片附和之声。
花止反问:“凭什么?你们的死活,跟我有关系吗?”
“没天理啊,你们母女两在村子里这么多年,我们待你们也算很好,没成想竟养出了这么一个祸精,要来祸害村子啊,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凭什么还活在世上啊!”一个老妇人跪地哭嚎,是老李头家的婆娘。
老李头立刻附和道:“花止,若不是小河村收留,你们母女早不知冻死在哪里了。”
“放屁!你们都在放屁!”李兰花冲出来,一边哆嗦着,一边破口大骂:“你们居然有脸说待我们母女好?真是不要脸!”
老李头媳妇看着花止害怕,可不怕李兰花,当即怼回去:“你才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忘恩负义,成天的只会勾引男人,咱小河村的脸,都让你一个贱人丢光了。”
说起勾引男人,花止才想起来,他爹死的时候,花止只有两岁,李兰刚二十出头,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小河村多少青壮年,觊觎李兰花美貌前来骚扰,其中,便有村长老李头。
老李头是村里,唯一一家过的还算富庶,家里却没有小妾的人家,究其原因,便是因为他媳妇是个母老虎,得知老李头纠缠李兰花的事情之后,这些年可没少作践母女两。
“真是笑话!”花止拖着大刀,一步步逼近众人,刀刃落在石头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衬得花止有如恶鬼:
“当初,我们一家来到小河村,是将所有家当尽数交给村子里,你们才容我们在村子里停留的,你们管这叫大发善心?”
“我爹的战死之后,朝廷发的抚恤尽数进了你们的口袋,我娘可是一个铜板都没落着,你们管这叫对我们母女好?”
“数九寒冬,你们偷了我们过冬的柴火,逼我们母女两上山砍柴,差点冻死在山上,你们管这叫对我们母女好?”
“跟在身后,骂我娘是勾引男人的狐媚子,骂我是没人要的贱丫头,野种,往我们家门口泼粪水,你们管这叫对我们母女好?”
“你们坏事做绝,欺辱我们母女无亲无故,没有男人当家,居然还敢在这里恬不知耻的跟我们讨论恩情,你们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老天爷瞎了眼,才没有一道雷把你们都劈死!”
花止每说一句,便靠近一步,待脚步停在老李头面前时,一众村民已经退的远远地,只留老李头一人瘫坐原地。
花止抬手,将刀横在老李头脖子上,冷笑问:“村长大人,这十余年,你吞了我家多少钱财,给我们母女两找了多少糟心麻烦,要不要,我一桩桩的数给你听听,让众人来评判一下,你究竟是如何对我们母女好的?”
“你.......”老李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是因为他被花止怼的哑口无言,而是花止单手握不住大刀,横在他脖子前,便不可控制的有些晃动,只要老李头一个不注意,只怕就要横尸当场。
而花止一口气说了这么大一堆话,着实把众人惊着了,这还是那个打还不了手,骂还不过口的花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