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烬听了那些恶言恶语,脸色也不好看,勉强笑笑,说:“无论他们如何想,咱们只求力所能及,问心无愧。”
花止简直想撬开舒家人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人该善良,却该有度,善良的过了头,便是愚蠢。
舒家能忍,花止可忍不了,也不想忍,推开舒烬的手,花止扛着大刀就往外走,说:“他们不是想要个交待吗,如他们所愿,我给个交待。”
来的人不算多,粗粗数去二十来个,都是各家当家的代表。
花止看着叫嚣得最厉害的那几个人,一点也不意外,就是这些年小河村中最喜欢欺负母女两的那些人,村长老李头家,还有老李头那两家连襟和狗腿。
其余人虽然没有跟着闹腾,但是一村之长站了出来,他们也不敢后退,只能附和两句,唯恐日后被穿小鞋。
花止一露面,村民们更加激动了。
“花止,村里年年都有土匪来,哪一次你不是像个鹌鹑一样藏着躲着,分明有本领打跑土匪,却不肯为村子里出力,怎么能这样自私?”王二柱骂道,那跳着脚,怒火冲天的模样,仿佛往年那些东西,都是让花止抢走了一样。
“花止,我们可怜你们母子无处可去,收留你们在小河村住了这许多年,对你们也算不薄,为何你却这样恩将仇报,离开便也罢了,还要为村子招来这样的祸端?”老李头的媳妇骂道。
作为村长媳妇,她这话一出,立刻引来一众附和。
“我告诉你们,今日这事若是不给个交待,我们小河村人就天天上你们铺子上闹,我们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
舒恒气极。
先前的讨论中,舒恒一直没发表意见,一个男人的眼光,总是比妇人看得要长远些,在先前花止的二当家的交锋中,他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花止是个能动手就不动嘴的人,普一见面就是杀招,但第一招被二当家挡下之后,居然破天荒的与他说了许多话,舒恒斗胆猜测,花止是没有把握,所以才先用言语试探。
所以,虽然他有心帮助小河村,但考虑到实际因素,尚且不知剩余的土匪又多少人,有没有更厉害的高手,他便一直沉默。
即便未曾表态,他没有立刻支持李兰花,便是还存着和舒陈氏一样的心思,此刻见到小河村民这样闹腾,只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仿佛一腔热血尽数喂了狗。
舒恒大骂道:“闹便闹,我舒家还怕你们不成!”
本是气话,但众人听在耳里,便自动理解成了舒家要撒手不管的意思,更是激动了,都骂骂咧咧的将舒恒围起来,场面一度混乱。
不知谁丢了一只鞋,正正砸在舒恒面门上,一看有人动手,其余的人更是不管不顾,张牙舞爪便要先打舒恒一顿出气。
第一只鞋砸中舒恒的时候,花止便冲了过去,在众人的拳头抵达舒恒之前,挥刀一扫,将众人逼退。
花止虽气,理智未失,用的是刀背,意图将众人驱散,但小河村民群情激奋,前面的人躲避不及,还是实实在在的挨了一下,一时之间鬼哭狼嚎,嚷嚷着:“要死了要死了。”
花止将大刀抗在肩头,挡在舒恒面前,刚才还密密麻麻围着院门的人一瞬间退开,仿佛觉得掉面子,又嚷嚷道:“你想干嘛,你还想杀了我们不成?”
可花止刚出手一次,这话便没什么底气,迎着花止杀意冷冽的目光,那人又继续往后缩,缩到了人群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