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心中一片净土,花止纵然无法感同身受,却也不愿破坏。
还没讨论出一个确定结果,小河村的村民们来了,舒恒夫妻出去看,没一会儿,外面一片闹闹嚷嚷,夹杂着舒恒的大嗓门,越听越不对劲。
“本来折点钱财便解决的事情,你们非要把土匪得罪狠了,这回村子里要遭殃了。”
“那群土匪肯定还要回来的,你们不能走,你们走了我们怎么办?”
“你们别想着回了镇子上土匪不敢去找你们,咱小河村死在土匪手底下的冤魂,都会去找你们报仇的。”
......
众人叽叽喳喳蛮不讲理,气得舒恒摔凳子,大骂道:“难不成今日还是我们多管闲事了不成?我们抓住土匪,保下你们多少人的钱财,你们还在这里反咬一口,是想如何?”
即便舒恒气势汹汹的摔了凳子,还是压不住群情激奋的村民,依然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嚷着,堵住了小院的门。
舒陈氏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儿媳妇儿,他们听说这附近还有一大伙土匪,全都拦着不让我们走,要给个交待,这可怎么办啊?”
花止发出一声冷哼,“啪”一声将筷子按到桌上:“我们要走,谁敢阻拦!”
一看花止伸手抓住大刀,舒烬立刻按住花止,说:“娘子,你莫要冲动,爹会解决的,咱们占着理,不怕理论。”
纵然舒烬温声软语的安慰着,花止也压不住头顶蹭蹭冒的怒气,还不怕理论,理论个屁啊!
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小河村这群人若真是能讲理,这个时候他们思考的,就该是商量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端,而不是在这里胡搅蛮缠,非要舒家给个说法。
舒陈氏一看花止这脸色,心里的铜锣就敲得叮当响,说:“儿媳妇儿,你可不要冲动,你阿爹在外面拦着呢,他们进不来的,时辰不早了,你快些去休息吧。”
这样吵闹,花止哪里能睡得着?
从原主的记忆里就能知道,小河村这群人,惯是欺软怕硬,没事个个都是钻头,有事个个都是乌龟,决不肯为了大众利益牺牲自己的,他们在这里闹事,无非就是想把舒、花两家推出去承受土匪的怒火,好把自己摘干净罢了。
他们有这心,舒恒一个人怎么可能拦得住?
舒烬继续劝道:“他们已经有人连夜去报官了,咱们只消等官兵一来,便不关咱们的事了,娘子这个时候莫要出去蹚浑水。”
西川的官兵若是管用,此地也不可能土匪横行。
从小河村连夜去报官,天明了才能见到县令,等县令下发公文,府兵清点,分发兵刃钱粮,再出发到小河村,至少得要两三日。
两三日时间,土匪们早将村子洗劫一空,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花止说:“相公你看,世人愚昧,不配圣人。”
舒家想要帮助小河村渡过这个难关,小河村的人,却只想把舒家推出去挡灾,这种人,有救的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