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恒在屋子里打转,规划着回去的时候,有哪些东西是要打包收拾的,但是看了半晌,除了一架织布机,愣是没有找到第二样,一时间又是叹息。
舒烬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也是叹气:“娘子从前,真是受苦了。”
“还好。”花止无所谓的应道。
花家是穷的揭不开锅,但是小河村里,跟花家五十步与百步之差的,还有十七八家呢。
不止小河村,整个西川镇都是这个样子。
舒家在西川镇做生意,在花止看来,穷的叮当响,但是在别人眼里,那可是个能吃饱穿暖的富贵人家。
忽听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花止转头望去,只见一大群妇人叽叽呱呱的往华家而来。
“哎哟,嫁了人的丫头就是不一样,花止的脸色都好了呢。”
“谁说不是呢,好好看看,花止都添了新衣服了。”
“花止啊,你的命真是太好了。”
这群人叽叽呱呱的涌来,脸上的羡慕嫉妒,简直明晃晃的刺眼。
花止嘭一声关上竹门,将众人挡在院子外面,冷声问:“你们想干嘛呢?”
先前便说过,花家是外来户,屋子也是建在最末端,在小河村无亲无故,备受欺辱,所以,往日里与小河村的本地居民不能说交集不多,只能说没什么好脸。
大家就像是丝毫看不见花止关门拒客的态度,笑道:
“我们当然是来看看村子里新姑爷啦。”
“早听说舒家小哥是个有福之人,先前不知真假,现在一看花止容光焕发,就知道定然是真的了。”
“花止,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还不快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坐坐。”
“嘿,舒家小哥!快说说你媳妇,把门打开啊。”
花止回头一看,不仅舒烬从茅草屋子里出来了,就连舒恒和两个妇人也出来了,这一恍神,外面的人用力一挤,破竹门就自己打开了,外面一群人乌泱泱挤进狭小的院子里,叽叽呱呱的说着客套话,吵得人头疼,花止索性躲进了屋子里。
舒烬跟进来:“娘子很不喜欢他们吗?”
花止说:“无事献殷勤。”
谁知道她们安得什么心,指不定是闻到肉香,想来打秋风来着,反正不会有好事。
舒烬眉头微皱,走到门口听外面说话。
“舒家兄弟,你看看我家二丫,干得多,吃得少,关键是,屁股圆,好生养,保准给你家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
“得了吧你,你家二丫黑得像炭,体壮如牛,舒家小哥哪儿扛得住啊,舒家兄弟,看看我家大花吧,这长相,这身段,在咱小河村,是数一数二的漂亮。”
“漂亮有什么用,这做小的,关键还是得会照顾人,我家小红就是最好的,端茶送水,洗衣做饭,手脚麻利,一个顶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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