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止平日里说话,总带着前世的习惯,言简意赅,语气淡漠,表情冷傲,很不好接触的模样,但这一回,她心情极好,语气也就显得软软的,配上尚未长开的小脸和稚嫩的嗓音,倒像是在撒娇。
舒烬闻声抬眼,看着花止眼角眉梢娇俏的笑意,蓦然愣了一瞬,才把视线挪回花止的手上,低声说:“因为我是你相公呀。”
说完,舒烬的耳朵就红了,苍白的脸颊上,也染上几分烛火温暖。
花止凑过去,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又好整以暇的坐着,看着舒烬的反应。
哎哟,居然没把脸红成猴屁股,这就没意思了。
舒烬细心的打理好了花止手上的伤口,又换了盆清水进来,帮花止擦去脸上的灰尘物资。
花止说:“相公,我身上全是臭汗,想洗澡。”
花止现在手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自然是不好再沾水,可是......
舒烬拿毛巾的手终于抖了一下,脸刷的就红了。
恶作剧得逞,花止得意的挑起眉毛,说:“相公是嫌弃我,不愿意帮我吗?”
舒烬低声说:“没......”
花止说:“那相公帮我洗澡吧。”
舒烬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煞是好看,半晌,说:“我......我去打水。”
不料,舒烬刚一起身,就晃了一下,花止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你怎么了?”
舒烬没说话,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扶着额头,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脚底如踩在云端之上,软的站不住。
舒烬自从生病以来,舒家老两口就不让他干任何重活了,就算在家里帮着做事,也都是些随便走两步或者坐着就能完成的工作,今日忧心花止,几乎在门口守了半下午,舒恒出去之后,又一直心神不宁的守着灶火,花止回来之后,又忙前忙后的照顾她,到了这会儿让花止一撩,心神晃荡,终是扛不住了。
花止看舒烬脸上血色褪尽,白的发青,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火了,扶着舒烬让他坐到床上,又给他倒了杯水,缓了好一会儿,舒烬才感觉眼前的黑暗褪去,意识回笼。
看着花止清澈透亮的目光带着担忧落在脸上,如同火烧一样让人难以忍受,他这该死的身体啊,既不能保护照顾自己的娘子,还要她幸辛苦苦的上山冒险打猎来补贴家用,真是,废物。
花止说:“相公,明天,你和我一起锻炼吧?”
“嗯?”
花止说:“相公,你的病并不是治不好的,但是,你这病太久了,把你的身子都快拖垮了,想要完全要治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得配合我。”
舒烬漆黑的双腿闪烁出摄人的亮光:“真的?”
似乎嫌自己表达的不够清楚,舒烬又问:“我这身子,真的还能好起来吗?”
现在舒烬的病因不明,花止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便道:“当然是真的,你敢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