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逐月摇了摇头，笑着打断：“不是孙建之他爹，而是你祖父。”

红袖：“……”

“好吧，我祖父。”红袖对着沈逐月翻了个白眼，“你不要忘了，当年我祖父可是连亲生女儿的心都能挖出来的人。”

“就算我真是孙建之的……”红袖顿了顿，看到沈逐月的目光，只得不情不愿的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就算我当真是我父亲的亲生女儿，恐怕他也不可能对我有多好吧，更别提，他还有孙筝那个儿子呢。”

“孙建之不是谭斐人，他虽然继承了谭斐人的无能自大，可没继承谭斐人的狠辣。”沈逐月耸了耸肩，“反倒是那个被挖心的谭纪筠，那跟谭斐人才是一丘之貉，其实说到底，她也是死有余辜。”

“怎么说怎么说？”红袖闻言，八卦之火立即熊熊燃烧，目光灼灼的盯着沈逐月。

沈逐月见她这副模样有些哭笑不得，犹豫了一下才道：“其实，谭纪筠在怀孕之前，本来还有个儿子，具体叫什么我忘了，反正好像是姓‘尚’，这儿子是她跟谭府一个长工通奸时不小心怀上得，因为年纪小，打了怕有性命危险，所以只能生下来。但是她后来为了顺利嫁人，派人将这长工家里赶尽杀绝，儿子倒是没舍得杀，可给送进了宫中，碰巧由孙清的徒弟负责教导，这也是为什么后来谭家会搭上孙清的原因。”

“什、什么！？”红袖瞠目结舌，“这送进宫中就不算是男人了啊，天底下竟然还有人会这么对自己儿子的吗？这个谭纪筠可也真不是个东西！”

“所以说，归根结底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沈逐月语气淡淡，“这谭家一家子都是伤风败俗的无耻之辈，孙建之虽然不怎么样，可那要看跟谁比，跟他们家其他人比，他几乎算得上是高风亮节了！”

“好了，他们的事与我们无关，随便听听就罢了。现在对你来说，当务之急是取得孙建之的信任，你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可就在此一举了。”

“好好好！”红袖连连点头，“你放心吧！我肯定都听你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沈逐月轻轻“嗯”了一声：“待会儿去跟春姨说，明天不接客，你要休息一天，跟我去个地方。”

红袖眨了眨眼，疑惑道：“什么地方啊？”

“水云庵。”

“什么什么？”红袖皱了皱眉，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没事到尼姑庵去做什么？”

“哪来的这么多问题，等去了你就知道了，还是老规矩，到时候按我说的做就行。”

红袖：“……”

“好了，折腾这么久有点儿累了，我先回去歇会儿，你随便。”

沈逐月一边说一边起身往外走。

红袖连忙跟上，凑到她耳边问：“阿月，说实在的，我可真是佩服你！你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儿的啊！”

沈逐月闻言脚步一顿，似笑非笑的看着红袖道：“红袖，我小时候曾经听过一句话，你想知道吗？”

红袖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什么话啊。”

“好奇害死猫。”沈逐月抱臂看向前方，“没事儿别总想着问东问西的，否则，当心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红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