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们在干嘛?”怜湖停了下来,她放开水麟的手跑到桥边看着桥下河堤边那艘船再度摆荡移动,因为桥身略高的关系,木船穿过桥后就失去踪影,她蹙眉,不解地抬头看向水麟。
水麟跟残戈等人踱到桥边,瞧见那名士兵的金属头盔上有奇怪的标志。
“大概是止阳盾的家兵。”残戈意兴阑珊地说,刺眼但没有温度的阳光让他瞇起了眼,那个头盔反射的光芒更是逼得人无法轻易直视。
“嗯。”水麟轻应,“止阳盾在为战争做准备,对河运似乎管制得很严。”
“你不觉得奇怪吗?”残戈口气一转,“河运是商业的一环,何以止阳盾家可以涉足?止阳盾如果需要红矿补足火鎗的击发原料,他大可以直接在市场收购。”
怜湖茫然地盯着残戈,柳眉一挑,“我是让哥哥解释,你凑什么热闹?”
残戈轻哼,“都一样,不就是船家想在这里卸货,被别人赶走吗?”
“人家没看过什么河运嘛,你凶什么凶?”怜湖怒嗔,旋即水麟的手伸过来摀住她的嘴,“呜呜……呜呜呜!”
“我哪里凶了?”残戈露出痞笑,“妳要是不开心可以来打我,别老是躲在水麟旁边。”
怜湖恶狠狠瞪着残戈,开始挣扎着要逃开水麟的束缚,水麟叹口气,另一只手伸过来压住怜湖胡乱摆动的身子,把怜湖瘦小的身躯全塞进自己怀里。
“残戈,适可而止。”说这句话的是旁边一直很没存在感的苍草,他神色不愉,两手盘起大有残戈再挑衅就动手的气势。
水麟没有制止残戈的言行,他还在观察岸边的士兵,直到怀里的妹妹愤怒地咬住他的掌心他才说话。
“你的意思是,”水麟没搭理怀中的怜湖,平静说道,“止阳盾已经放弃联姻,改用别的方式掌握市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