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说过别胡乱解读我问话的目的。如果你不希望我继续浪费你的时间,把你要给小蓝毛的东西丢下来立刻闪人──当然,你要是执意拉一个人陪葬,我不介意让你把这边夷成平地,但赢家终究是我,因为我有赢过你的自信。”
“凭一把剑?”久弓紫黑的唇扭出嘲讽的微笑。
残戈持剑的右手退向剑柄尾处,本来藏于手心的剑柄处刻镂着一个菱形的空洞,上头镶着被繁复雕刻围绕的透亮蓝矿石,磨过光的棱面映射斑斓亮光透映到泥尘上。
他轻挥剑身,清亮的蓝色光芒从剑柄一路延伸向剑尖,剑身与春晓月的寒风相接处的瞬间,竟发出嗡嗡声响,本来朝残戈吹拂而来的风霎时歇止。
或者说,寒风依旧,但残戈本该因风扬起的发尾与衣角却纹风不动。
久弓的微笑隐隐有裂开的趋势。
“你说的没错,就凭一把剑。”
残戈的目光停驻在久弓已然受伤的肩膀,那道被他与水麟合力重伤过的地方鲜血从未停止流动,久弓面上虽未对此有一丝动摇之心,但残戈相信,只要久弓还有点理智,都不会贸然攻击。
像是验证残戈的想法那般,久弓受了伤的手突然伸向繁复黑袍内里,掏出一个东西后直接扔向残戈,后者接到手中,那东西触感森冷,带着奇异的弧状。
“光只刃域便自认能赢过我,你的自信心似乎膨胀过头了。”他甩头便走,黑色发丝扬起时带动一阵狂风卷上大量泥尘,腥味与泥沙让残戈等人倏然屏住呼吸,直至久弓的声音与影子随风消失在警戒范围之内,“看在小公主的份上今天不跟你们纠缠……但下次,请你们有交出小公主的准备。”
见久弓的气息已然消失,剑上的刃域立刻消散,将剑收入鞘中后残戈直往水麟的方向走去,伸手递出刚才收到的东西。
“给。”
摊在残戈厚实掌心上的是一枚几无雕刻装饰的小小银戒,圆环处仅镶着一枚圆形银色矿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