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什么??对诗!!!
杨昭七默默捂了捂胸口,那里感觉隐隐作痛。
他说:“来,我先说上句。朝朝倚梦楼兰……请接。”
她眼睛骨碌碌转,竟觉得才思泉涌,就给她想到一句,还能来点对偶之意。
为配合意境,她敛目轻吟:“暮暮叹唤归舛。”
“哟!”在座的惊叹,“果然是杨小倌啊,镇店之宝出手就是不凡。”
崔莲廷继续:“倚,倚这鱼纹镜中魂。”
杨昭七应答:“叹,叹那鲛人烛前魄。”
他说:“呜呼哀哉,时人路漫漫。”
她接:“道是魂了个飞,魄了个散。”
“好!好!”李德裕一个劲儿的鼓掌。国子监的诸位也跟着鼓掌,“好诗!与时下的五言,七言诗不同,可谓是形散神不散。”
好吗?她也觉得对的贼好的呢,哈哈哈。
“看来作诗并没有难着大人和小七呢,不知诸位对于小七的对诗可否满意?”
“满意!这酒,崔公子必须喝了。”刚才被唤贺喜的人说道。
“没问题,喝了!”崔莲廷愿赌服输,既然大家都满意,当是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杨昭七偷着乐,这算是成功让对方吃瘪?
喝完后,崔莲廷俯身,将唇凑近她的耳畔,“别太得意,后面会讨回来。”
哼,谁怕谁。她撇嘴。
“来,酒令继续。”董柳成说道。
咚咚咚的鼓声再次响起,就像那战场上的雷鸣战鼓一样让士兵的情绪激昂澎湃。
花球在一个又一个人手里游走,最终,停在了崔莲廷手上。
好了,她要掷到最大一点!报复的机会来了!
杨昭七摩拳擦掌,抓起一颗色子,还朝手心吹了一口气。发功发功,此时不发功更待何时!
我掷!
……
一点。
结局能稍微有点创意吗?
“哦哈哈哈哈哈!”旁边传来崔莲廷魔性的笑声,余音绕梁。
最后,是上一局掷到一点的贺喜走了狗屎运,“六点了!六点!哈哈哈!”
杨昭七默默攥了攥拳头。
贺喜站起来,叉着腰蔑视崔莲廷,一副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模样。
“咱们来玩四字成语接龙。”贺喜说。
“行啊。”
他贺喜发誓要一开口就让这姓崔的开不了口跪地求饶,“援鳖失龟。”他贺喜就不信这能接。
可惜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崔莲廷已经答了:“龟龙麟凤。”
贺喜溜溜眼珠,再来个难的!
“凤舞龙蟠!”
“蟠龙踞虎!”崔道。
“虎视眈眈。”贺喜道。
“担惊受怕。”
“怕……怕……”贺喜抓耳挠腮地闭目思索,怕……怕什么?
杨昭七在心里举起小拳头,加油啊喜爷,你倒是说啊。
崔莲廷笑了笑,“怕了吧。”
贺喜猛睁开眼,大吼:“怕个屁啊!”
“哈哈哈哈哈!”在座的人顿时哄堂大笑,厅堂里站着的下人们也忍不住掩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