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泽……”干涸的喉咙即使用尽全力,也只能发出细微的声音。
似乎听到了姐姐的呼喊,沈禄泽紧张地四处找寻姐姐的身影,终于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姐姐。他暗灰的脸上涌上了一丝神情,“姐姐!姐姐!”
沈鹭清又一次想要起身,又失败了。那一刹那,她恨极了自己的无能。
沈禄泽却仗着身形小,挣脱了禁锢,跑到了沈鹭清身边,一把抱住了她。
所有的情绪一下子就涌了出去,他抱着他最后的亲人大哭不止。“姐姐,爹和娘,都没了。呜哇。”
尽管在心里设想过这种可能,但听到弟弟亲口说出来,沈鹭清如遭电击。
死了?怎么可能呢?
爹爹他,那么强壮,那么厉害,一整个村子的人都尊敬他,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呢。
这一定是假的,是假的。
只是梦,只是梦。
沈鹭清不敢抬头看弟弟的脸,只能牢牢盯着地面,干燥的沙土一点一点被她的泪水浸湿。
“行了,行了,都安静点。”有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从沈鹭清的头顶响起。“把那个小孩抓回去,你们也别哭哭啼啼的了。从今以后,你们通通都要入奴籍,不听话不安分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沈禄泽被人抓回了队伍中,所有的孩子听了话,纷纷噤声。
奴籍?
沈鹭清抬头,眼前的人背着光,看不清脸,黑色的身影像鬼影一样压迫着她。
“至于你。”那个男人指着沈鹭清,突然笑了。“你还有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