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吗?
身体像是被绑着石块沉在湖底般无法动弹,意识却一点点逐渐清醒。沈鹭清耳边传来了人交谈的声音。
“沈重的孩子都抓住了吧,上面特意交代了要活的。”
“小的已经绑起来了,大的就在这,受了点伤,不过已经上药了,死不了。”
“那就好,看好他们,要是跑了,你我都不好过。”
沈鹭清还想装昏迷,一盆冷水突然浇到了她脸上,她打了个激灵睁开了眼。
“您看,大的还没死呢。”
另外一人看到醒过来的沈鹭清,满意地点点头。
沈鹭清想用手抹掉脸上的水,却发现手被捆着。等她费劲地蹭掉眼前的水,屋里已经没人了。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被关在柴房里。背后的伤火辣辣地疼,她强忍着疼痛,想要起身,却发现根本站不起来。
不行,一定要站起来,父亲母亲还有弟弟,都在等她。
腿像是被抽光力气一般,女孩咬着牙蹭着墙,一点一点地站起身。两条腿的肌肉紧绷,却仍是不受控地抖动着,沈鹭清整个人,意志与身体都在崩溃的边缘徘徊着。
忽然,门被人猛地推开了,还未等她适应突然的光亮,进来的两个人就毫不客气地架起她向外拖去,到了一片空地后,二人将沈鹭清往地上一丢。
摔到地上的沈鹭清皱了皱眉,却没吭声。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身后的士兵压着跪在了地上。
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上,已经是中午了吗?
昨日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要不是地上残留的血迹,周围武装一致的士兵,沈鹭清差点以为自己只是在梦里了。
不一会儿,一队孩子被押送了过来,为首的正是弟弟,沈禄泽。
看见弟弟的身影,沈鹭清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喊他,却被身后的士兵死死压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