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家天天就没个消停,也不知道当年云家怎么就和他们做了亲戚,还将唯一的宝贝女儿嫁入他家。
西厢房的大门被人推开,一名俊秀的男子披着外衣问道,“村中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男子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病态,微翘的凤目因咳嗦染上一层莹润,虽然态度谦和却透着一种疏离。
虽然来时带着一丝狼狈,但言谈之中透露出良好的教养,一看就是大家公子。
老村长虽不知其来意,却还是恭谨的说,“让这混子惊扰了先生休息,是我的不是。”
“村长不必挂怀,咳咳,我这仆人还有些力气,可随村长前去查看。”男子俊秀的脸上带着笑意,点头示意身后的仆人。
而刘家这边,正房的刘母听到儿子在哪胡说八道,赶忙套了衣服跑出来阻拦,甩了男子一巴掌,大喊着,“刘承祖!你给老娘闭嘴!”
早年做农活的优势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出色,那狠狠的一巴掌,竟然打的刘承祖吐出了两颗牙齿。
仿佛被口中的血腥味刺激到,刘承祖捂着脸颊,难以置信的看着刘母,“你竟然打我?你竟然为了个外人打我!我可是你亲儿子!”
“你不是对我说,她云凌生是我刘家的人,死是我刘家的鬼,那些她带来的嫁妆,将来都是我一个人的吗?”
她没想到小儿子会一口气把那些秘密说出来,惊得三魂出窍,险些一口气厥过去。“你,你,你是魔怔了不成,胡言乱语些什么!我何时说过那些黑了心的话?我刘家岂会是那种贪墨媳妇嫁妆的人家。”
“如此说来,婆母将我的嫁妆收到房中,就真是代为保管吗?”云凌冷笑着推门而出。
瘦弱的身体撑不起宽大的衣裳,让她走起路就仿佛在飘,再加上她那张惨白的脸,顿时吓得刘母失声大叫。
“你是人是鬼?”
云凌扶了扶鬓角碎发,身姿挺拔的走到刘母面前,阴气森森地说,“你说呢?你怕是巴不得我是鬼吧!”云凌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不然,你怎么会明知我撞破了头,却不给医治,放任我躺在冷硬的木板上等死?”
刘母看到云凌气势凌厉,竟然一时无法分辨,“云凌,你不能害我!我刘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忘恩负义!”
云凌满眼轻蔑,一脸不屑的说道,“你刘家不过三年前外来的难民,要不是我云家接济,只怕早就全家饿死在破庙当中,又怎么会有今日的风光!可换来的,竟是他刘大郎的停妻另娶!到底是谁忘恩负义?”
刘母还要继续攀扯,却被刘承祖推到一边。“与她说那么多干嘛,抓住她再说!”说着就朝云凌肩膀抓去。
“还不住手!”随着一声大喝,大门被人撞开,老村长带着三个儿子,正脸色阴沉的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