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头,万籁俱静,阵阵冷风透过敞开的木窗,直吹那床上睡着的人。
她潮红的面颊上带着一丝死亡的灰暗,头上白色的布带上透着不详的暗红,就那样静静的躺在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
一个黑影身手灵活的翻窗进了房间,空气中顿时传来一股酒臭。翻窗进来的是个高瘦男子,他小心的走近床边,看着女子那秀美却透着脆弱的脸,笑得一脸得意,“当初高傲的富家小姐,如今还不是落在我刘承祖的手里。”
他一边解着腰带,一边伸手想要抚摸女人的脸,可这手还没有碰到,就被一股巨力掀翻在地。
“你是谁?”女子眯着眼睛,打量着地上狼狈的人,语气中透着陌生的森冷。
刘承祖生平初次被人踩在脚下,还是被一个女人踩在脚下,羞愤的低声喝到,“云凌你疯了吗?我是你小叔刘承祖!”
叫做云凌的女子眉头紧皱,脚下用力,“哪家小叔会半夜跑到自己嫂子的卧房中,还意图不轨?”
干坏事还被受害者抓了个正着,刘承祖只能强辩道,“你,你快快放了我,不然被人瞧见你也别想得好!”
“懒得听你啰嗦!”云凌一脚将人翻过来,探出双指在他眉心一按,神识轻松侵入了刘承祖脑中。
才知道这人确有一位同样叫做云凌的长嫂,此女嫁入他们刘家已有三年,却还是个完璧之身。三年来劳心劳力的伺候刘家三口,对刘家上下可谓是掏心掏肺的好,却只换来那刘承恩的一纸和离书,和百两补偿银。
可惜这云凌如今还不知她已经被刘家预定下堂,今天一早就为了婆母的头疼病上山采药,却不慎跌下山坡,撞破了头。
刘母知道了长子的打算,干脆就将人扔在屋子里,只等着人一咽气,就裹张草席扔到乱葬岗去。
而这名叫刘承祖的小叔子,竟然想趁着人还没死透,尝尝那男女之事的滋味。这样他既能尝到甜头,还能偷偷留下那刘承恩用来补偿她的百两银子,算得上是一箭双雕。
“当真好算计!”云凌冷笑,看着眼神空洞的男子,吩咐了几句,便将人踹出了房间。
她立在窗边,看着月光中那满是老茧的手掌,叹息一声,堂堂凌云上仙竟然因为围观别人渡劫,而惨遭雷劈。估计她这次真成了九重天有史以来死得最憋屈的剑仙了!还没有之一!
云凌冷冷的看着院子,唇边泛起冷笑,她凌云上仙可不是那么好算计的!
不过盏茶时间,那男子就摇晃着爬了起来,对着云凌的房门不断拍打,口中还喊道,“云凌,快开门!你个小贱人,以为还会有人来救你吗?别,别想了!我哥早就有了官家出身的新嫂子,才不会想起你这农女!你还是乖乖的从了我吧!哈哈哈……”
“把爷伺候高兴了,没准我会纳了你也说不定!快开门!快开门!”男子形若癫狂的拍打着房门,见云凌依然不开门,抬脚就踹。“怎么?你以为自己是完璧之身就了不起了?
我告诉你,进了我刘家的门,就别想完整的出去,今天你必须陪爷我睡,睡觉。不然就等着明天被浸猪笼吧!”
巨大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格外远,顿时引得狗吠阵阵。
老村长是被小儿子从炕上拽起来的,刚出了房门,就听到刘家那边传来了男子的豪言壮语,“混账东西!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