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轮在广阔草原上奔驰,完全不用顾虑转向问题,而这个问题得要等到千年后西方人才解决。
“哦?”
臧旻很惊喜,这一路上王玢的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他提出的丝绸内衣、羊皮水囊,喝沸水,用沸水煮过的麻布包扎伤口,都给臧旻带来很大的惊喜。
“这位子凡又出什么新奇理念,让你如此着急的来见吾。”
臧旻想到王玢这个宝贝心中的忧愁也散去几分,不愧是隐世道门出身,见识广博、涉猎亦多,他可不认为王玢年纪轻轻就无师自通那么多,只能说他的师门或家族传承的多。
陈容没有笑容,只有焦急的神色道:“使君大战之后必有大疫,不可不防啊!”
臧旻闻言身体一震,他只想该如何解决目前的局面却忘记这件事,他可是经历过得,江东平叛虽然成功,可瘟疫还是爆发了,虽然是小规模,可臧旻亲眼见到它的威力——十数万人死于疫病。
“他可有什么办法预防?”
臧旻浑身发寒的问,但他心里却并没有带什么希望。
“使君,有。”
陈容将王玢给他说的一一告诉臧旻,臧旻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流,寒气尽去,忙道:“立刻按子凡说的去做,吾让张稚叔配合你们,不,全听王子凡的,务必要把瘟疫预防在最小的范围内,某这就去找田、夏二校尉,让他们也派人配合。”
臧旻说完,将自己印交给陈容,转身又大步向单于牙帐而去。
“臧公,怎么去而复返?”
夏育得到田晏的心里话满意的出牙帐,迎面碰到臧旻打招呼道。
“夏校尉,且随某入牙帐,某有急事要跟二位商量。”
夏育见臧旻脸色沉重,以为军情有变,脸色亦立马沉下来,二人默不作声的进帐。
帐内的田晏正看着舆图算计着什么,听到动静头也不抬的喝道:“某不是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进来吗?”
“是某与臧公。”
哪怕夏育做过一任北地太守,可在臧旻这等海内闻名的名士跟前,不自觉就觉得矮上一头。
田晏这才惊讶的抬头:“臧公,有紧急事吗?”
臧旻道:“大战之后必有大疫,某等得尽快收拾这里的尸体,预防瘟疫爆发。”
夏育听完才将揪着的心放下,田晏却皱起眉头,道:“臧公提醒的是,某却是忘了这茬,此番进军一定要提防鲜卑使此毒计。”
“嗯!”
夏育亦点头。
臧旻看二人有些懵,道:“某的意思是明日不可发兵,当先收拾尸体、预防瘟疫为重。”
田晏摇头:“不,出兵之事,一刻不得缓,再说此乃鲜卑境内,某只怕瘟疫爆发的不够大。”
夏育亦认同,当初段公可是用此计除掉不少部落,然此事可做不可说,忙道:“老田,怎么说话呢?”
夏育转脸对臧旻道:“臧公,老田是粗人,思考不周,莫要怪罪。”
田晏亦反应过来,万一臧旻说出去,他纵然勒马燕然也挡不住这等诋毁,段公不就是跟阉党近乎些,为了避嫌都辞官隐居数年。
田晏忙补救道:“明日出兵,刻不容缓,不过某可令全军配合臧公预防瘟疫爆发,然明日必须出兵。”
臧旻知道这是最好的结局,当下点头:“就依田校尉,不过某需留数百人在此,一则看守伤员,二则预防瘟疫。”
“善。”
二人皆无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