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我残躯,熊熊烈火。生亦何环,,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王玢站在弹汗山脚下,看着被聚集起的数万具人或牛羊尸体在树木加持下变成一巨大的火盆。
原陈容想省事的放火烧山,却被王玢严厉喝止,此战前景不明,如真像史书写的那样,檀石槐为了牙帐,还不得把报复到北境农民身上。
王玢看着熊熊大火将尸体、树木全都化为张牙舞爪的火焰,脸庞被照的通红,火辣辣的灼烧感让其连退数步,忍不住将这首明教的圣歌唱出来。
“焚我残躯,熊熊烈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陈容记忆力很强,王玢只是轻轻吟唱一遍他便已记住并背诵出来,点评道:“真是好诗,某熟读诗书,不曾想起出自哪里?莫非是子凡所作?”
王玢白了陈容一眼,莫说金大师乃二千年后人就连拜火教也是在南北朝传入,这经你自然没听过。
“某称之为光明经。”
“光明经?”
陈容误以为王玢所作,问道:“何为光明?莫非为善除恶?”
王玢摇头道:“自然不是,何为光明?世间没有罪恶,没有剥削,没有欺压,没有阶级,没有欺骗,人人平等,便为光明。”
陈容听得一懵一懵的,王玢知道自己说的太笼统,又道:“简而言之,便是世间之人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生病有医生治,没有战争,没有恶霸、奸佞之徒,人人凭劳动吃饭,没有贵贱之分,虽不说人人长命百岁,可也都能自然死亡。”
“啊?”
陈容张了张嘴,王玢描绘出的是一副极乐世界,哪怕所谓仙界也不会有此安乐场所,再说能实现吗?
单单有饭吃,有衣穿就很难。
哎!子凡,还是太理想化了。
陈容虽然觉得不现实,脑海还是幻想那等场景,真的有这样的世界存在吗?
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
起码在陈容在世的这百年是见不到了,如今的大汉阉党掌权,奸佞之辈横行,天灾人祸不断,百姓流离失所,大汉能不能中兴还是两说。
弹汗山升起的大火盆,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很显眼,轲比能看着那映红半边天的大火,几乎挫碎一口钢牙,最后蹦出一句:“某,轲比能对天狼神起誓,有生之年要汉人十倍,不,百倍奉还。”
周边还未撤的鲜卑部落俱伏地大哭,檀石槐是数十年之功才树立鲜卑帝国权威,如今被王玢一把火烧的精光,许多不知檀石槐部署的部族纷纷逃散,或脱离原本计划逃亡。
这使得三将分三路出击,很多鲜卑部落不是望风而降,就是被一击而溃,使得整个鲜卑草原到处都是腥风血雨,此乃后话。
王玢看到熊熊烈火,便回自己帐篷睡觉。
一夜无梦,翌日醒来,天空中还飘着飞灰,热气还在空中弥漫,抬眼望去,火光依稀可见,虽然王玢做了隔离带,可火势太大,仍不可避免的将周围的树木引燃,好在火势不大,在陈容指挥下,近千将士一夜未眠才将火势控制住。
王玢伸了伸懒腰,陈容满脸疲倦的走来,看到精神抖擞的王玢不由调侃道:“子凡,你到是睡了个好觉,可怜某一夜未睡。”
王玢不接话茬,问道:“臧使君呢?”
陈容打了个哈欠道:“使君天未明便已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