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没问过吧。”

虽然一开始就没抱太大的期待，但听着天妖的回答，楚丘牧难免有些失望。只不过无论是天妖，还是无字碑，都不可能会如他所说那样，当做没听过青帝这两个字。

相反，对他们而言，这是一个线索，一道暂时还无法破译的谜语。

“天妖兄，我答应你了。”

将那些试手用的白纸都收到一边，楚丘牧从百宝囊中取出符纸，郑重其事的打开那装着成套绘制材料的木盒，说道。

“什么？”

一时间还在想青帝这两个字的天妖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要借用我的身体画符么？来吧！”

楚丘牧将十个手指掰了个遍，莫名的精神振奋起来。对于真正的制符，他也是有所期待的。

“我要赚很多钱，我要拥有很高的修为，我要保护我妹妹，所以我答应你。”

“…理由？”

事情忽然一下子就有了进展，天妖颇为意外，他本以为还要再多费许多口舌，甚至再付出些什么实质性的好处才行。

“如果不能飞，再怎么爬也没有用。”

楚丘牧的表情比天妖之前的语气还要真诚许多，那是同样的对于自由的渴望。力量是自由的前提和上限，一向如此。

“而且如果这是赌局，我觉得我一定会赢。”

“好。”

天妖不再废话，直接将剩下的全部神识放出，化作无数道极细的透明丝线，横渡虚空，穿过那根至今未有动静的桃树枝身旁，豁然走到了神海之外，楚丘牧体中。

“放松心神，不要反抗或者涌起其他情绪，我会让你的意识独立，注意我的动作，学到来。”

无数神识化作的丝线沿着楚丘牧体内的经脉流动到两支下垂着的手臂中，渐渐掌控住了所有的部分，灵巧至极的从无风自启的木盒中取出一小块覆面砂，用隐藏在楚丘牧身体深处的那些微薄灵气汇集成的灵力化成液态，轻轻盖在黄色符纸上。

楚丘牧只见被天妖掌控住的手指一动，一道只能用微弱来形容的灵力就将堆成一团无色液体的覆面砂抚平，均匀的涂抹着符纸的每一个部分，直到无色液体被符纸全部吸收为止。

“云汉天息，灵力不够。”

正当楚丘牧全神贯注，意图领会天妖每个动作中蕴含的奥妙时，天妖忽然出声道。

仅仅是将覆面砂化成液体，涂抹在符纸上，楚丘牧体内还未被吸收的灵气就已经消耗一空。如果还要继续，那必然需要更多的灵气。

本来就凭楚丘牧体内的这些灵气，就算是陆地神仙级数的大符师出手，也不可能如此完美的完成这两个动作，但天妖毕竟境界层次不同，对于事物、灵力的理解和运用已经算是另一片天地中的存在，远胜凡俗中人。

“就我吸纳灵气的速度，够么？”

楚丘牧原本如止水一般的情绪忽然泛起涟漪，对于自身的修为，他并不自信。

“交给我就好。”

坐在无字碑上，感受着不断从无字碑中传来的神识之力，天妖变得更加认真起来。

“好。”

楚丘牧静下心神，完全放开了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