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匹夫坏事做尽,竟弄得自家兄弟也反水。当初都说你们兄弟七人战死五人,实际上是你丧心病狂怕人多争食,暗地里陷害死的。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许是你不知道,当初杀老五的时候被躲在暗处的老六尽都看去了。哈哈,报应,报应呀!你家那个暗子,不,不,是六弟!让老夫代问一句:被自家兄弟陷害的滋味如何?”洪芳厉声诘问。
曾平冷眼喝道:“你是萧成顺老匹夫的人?他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早晚要把营山帮买了!”这句话问的没头没脑,不知是什么意思。
洪芳眼眸忽闪,大声喝问:“萧成顺是谁?”
曾平不答,引颈厉吼:“二当呢,他在何处?”
“他在石林之中已然自刎而亡,就在你身旁不远。”陶远成冷眼淡然道。
洪芳道:“我虽鄙夷你之为人,对熊兄弟却不得不肃然起敬,即便如此他也没说你半个不字!”
言谈间院内窸窸窣窣怪响忽起,曾平淡淡望了一眼两人,漠然道:“老匹夫,便让老子看看你的兽子虫孙到底有多少战力!”
说话时候倏然握掌成拳电射轰出,一时屋内劲气横催迫人呼吸。洪、陶两人见了哪敢樱其锋芒,内力鼓荡旋风般暴起,身如流星、飞蝗贴地闪避,“轰隆”撞开墙壁纵到院内。曾平知道拖拉不起,身形旋飞紧随其后,方出屋去就见满院黑压压的尽是蛇、蝎等毒虫,各个眼目狰狞毒腺囊鼓,不待他落地毒虫早便按耐不住,朝他齐扑而来。
曾平浑不在意厉喝一声,全身内力沸腾涌荡,诸虫如同撞在无形壁垒之上,“嘭嘭”尽都暴碎成血雾,稍远一些的纷纷弹飞出去。一时如仙魔附体霸绝凌厉,无匹气息遥遥锁定二人,洪芳尚好还能以功力抗衡,陶远成刹间就如身坠泥沼,举力不济。这还是他境界跌落心神受扰,若在平时足可碾压横行。
“你等合死!”
说话时候双拳径直杀向功力最弱的陶远成,眼见无幸后者徒然步伐一变,进三退五身如飘烟勉强躲避。曾平拳脚虽是暴烈,却一时难以杀伤他,片刻斗了四五招,洪芳铁链堪至。三人你进我退,一招一式尽显杀伐凌厉,一时院中气劲爆响如雷击空,杀的火热沸腾。
也不知过去多久,夕阳垂落霞染天穹时候,院内声响渐近歇止。陈风笑在屋内早就听得心惊肉跳,可惜他先前被洪芳气息侵染,全身内力凝固手脚僵硬,痿顿在墙角丝毫动弹不得。又隔着屋墙看不见院中情形,只好口中‘天神保佑’‘祖宗庇护’的喃喃自语,心内暗暗祈祷这几人最好是拼个鱼撕网破一起完蛋。可惜终是他一厢情愿自家之言,过不多久忽听一人脚步拖沓推门进来,翻眼一看正是曾平。不过他这会儿早已不复往日从容神采,披头散发浑身浴血,右臂耷拉了半截,血淋淋的被连骨带肉撕扯掉大半。
只见他径直行到陈风笑近前,双眸血红如兽,恶狠狠的望着他道:“笑小鬼,你想求生还是求死?”
“曾前辈,曾师傅,您老人家可回来啦!小子自从与您在石林里头走散,心里就一直惦记着,真是苍天有眼祖宗保佑,万幸无甚大事。可怜小子人弱力微,被这两个畜生胁迫至此,要不是您打跑他们,小子可就危险了。前辈救命之恩,今生今世结草衔环、温席伺蚊也难报答!”陈风笑迎头抢到他脚下放声哭嚎,声色切切感情真挚,一字一句似乎透有千般孺慕万般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