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他们手中的结婚证,微笑道:“少爷,少夫人,恭喜。”
随后,他将个木质锦盒递给了江错错。
“老爷子今天回了自家的疗养院,要开始一个新的周期治疗,他说出院了再商量婚礼的事,先让我送上礼物。”
江错错打开一看,是个通透碧绿的玉手镯!
看水色和质感都知道其价格不菲。
“我不能收,这太贵重了。”江错错拒绝。
对方公事公办的语气,“老爷子的一番心意,你不拿他会生气。”
江错错只得收起,“那您替我谢过墨爷爷。”
待人离开,江错错直接将锦盒交给墨厉行,“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由你保管吧。”
墨厉行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做戏做全套,暂时它是你的。”
“哦。”筋疲力尽的江错错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问:“墨先生,结婚的事算是完成,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盛影报到?”
虽没直接签到盛影,但能当盛影的实习生也是个好机会。
看着江错错毫不掩饰的急切,墨厉行扯了下唇角,“收拾好东西,下午搬去我那儿。”
“为什么?”
“证都领了你还住宿舍,爷爷问起,你打算怎么交代?墨太太——”
墨厉行的声音低冽磁性,叫“墨太太”三字时还故意上扬了尾音,无端多了份邪魅与性感。
江错错咳了下干枯的嗓子,小退了步,“我搬,地址发一下。”
见她一脸避嫌的样子,墨厉行讥谑道:“目的既已达到,就不必再装了。”
“……”话虽难听,但也不算完全冤枉,江错错忍。
“下午有司机去接你。”
墨厉行说完径自上了车。
江错错深呼吸,将手镯和结婚证揣进包里,捶了捶酸疼的腿,去往医院。
探视了江母,取了些这边的简单物品,江错错回学校宿舍收拾行李。
刚到宿舍楼下,身后就响起个女声,“错错,你回来啦!”
扭头,一个妖娆的女子走了过来。
江错错冷眼看着她:徐琳达,原身的好友,口蜜腹剑的绿茶婊。
平时总以原身“好闺蜜”之名和郑天成眉来眼去、打情骂俏。
酒会那晚,正是她假借敬酒的名义将原身灌醉,会所外的那个娱记十有八九也是她的手笔!
“错错,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一身脏兮兮的!”徐琳达惊讶。
江错错神色冰冷:“找我有事?”
“就想问你和郑天成怎么了,我见他脸色很难看!你们又吵架了吗,为了前晚的事?”
江错错冷呵一声,反问:“怎么,我前晚有什么事吗?”
对上江错错冷厉加审视的眼神,徐琳达心中蓦地一惊——这蠢货怎么这么凶,发现什么了?
不可能!
江错错向来愚笨,哪能发现什么。
说起来那俩男的真没用!
事没办成,还造谣说江错错断了气,自作主张把她塞去了个喝醉的男人房间。
这不一点事都没有么!
害她不得不另做安排,结果也出了岔子!
幸好会所是个高级私人会所,极注意隐私,连监控都没有装,她江错错就算是有怀疑也不可能拿得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