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虫豸之徒,却被尔等颠倒黑白,尔等皆包藏祸心,可名不忠!”
“如此一群中忠不智还吃着当朝粮饷,在这里骂娘,以虫豸为目标的诸位,你们若还有气节,就应该以死谢罪,把这些年天下,朝廷,在你们身上花销的钱,一个子儿,一个子儿的吐出来!”
“而不是说,在这里吃着老子的饭,砸着老子的锅!”
最后一句话喝出,长面一片死寂。
迎面地方那个发问的五十多岁秀士,身影僵硬,直勾勾站在那。
时间过去了三个呼吸。
噗——
那五十多岁的秀士口吐赤血,血光贯穿半空,居然如一条彩虹!
吐血之后,那秀士怒指朱瞻垶,“小儿……”
秀士一句话没骂出来,噗通倒在了地上,再也没反应了。
众人纷纷围了上去。
“陈兄!”
“陈兄!”
“陈兄没气儿了!”
“陈兄,气急攻心,走了!”
孙缺德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孙缺德不是没见过堂会骂战,骂的比这个难听的多了去了。
但是,骂死人,还是头一次。
直接把对方骂死在现场,卧槽,这个兄台的战斗力,怕不是拉满了啊!就这个论词能力,你来翰林院就是可惜,你可以直接走马上任了!
孙缺德敬畏的看着朱瞻垶,而朱瞻垶端着茶水,站了起身,踱步走向了场地中间。
周围人看到朱瞻垶走了来,急忙的后退,各个冷眼旁观,看看朱瞻垶是不是要认罪认错。
可惜,他们想错了。
朱瞻垶端着茶水走到了那陈秀士面前,打量着已经凉透了的陈秀士,笑容和煦,“不过是堂会一场小小辩论,陈兄居然能一口气呕出来几十两血,在下输的心服口服,这一场论辩,我认输了。”
说完话,朱瞻垶把茶水往陈秀士面前一放,“若是来生有知,陈兄以后和人辩论,记得要先大补一下身子,这论辩之道,讲求的是身强体壮,心胸开阔,逻辑周密,学富五车!当然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正确的立场,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道理都不懂,格局都打不开,你怎么和我斗?”
朱瞻垶话音未落,旁侧有人怒道,“你欺人太甚!陈兄都如此惨了,你还冷嘲热讽!”
朱瞻垶看了看那说话的人,又看了看周围,念了一句,“我原以为翰林院里都是一些见识博大,学问不菲,能与我论古今,说格局的文坛圣手,今日一看,不过是一群附庸风雅,结党营社的虫豸!和你们这些虫豸,如何能成大事!”
“你说谁呢!”
“小子有种单挑啊!”
“对,我们说不过你,还打不过你吗?”
“咱们去校场,一对一单挑啊!”
就在众人排队要和朱瞻垶单挑时候,背后传来老声,“六世子久等了,老夫来晚了。”
六世子?
众人微微一愣,那孙缺德急忙道,“汉王府有世子来翰林院修永乐大典,莫不是,你是六世子?”
此言一出,这些读书人的脸上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刚刚喊单挑的那些人,此刻一个个恨不得地上有一个坑,自己把自己活埋了。
而朱瞻垶懒得和这些虫豸一般见识了,一场对喷,让朱瞻垶明显认识到了这个时代的喷子是多么的低能,和那个自己曾经的知识爆炸时期的喷子对比,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
朱瞻垶独自穿过众人,走向了夫子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