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封印，正在随着凌凡的脚步慢慢解开。

这头凶兽，就是他自己，是前世躺在病床之上，感受着自己呼吸慢慢微弱下去的他。

是戾气洗净之后，跪在父亲孤坟前哭泣的他。

也是他无论在仙界怎么厮杀，却怎么也没法破除的心魔。

这头心魔，叫凌凡，是重生之前，变成凌天之前的凌凡。

这条路，是凌天仙帝，解放自己的道途。

前世之恨，他将会在今日，一一讨回！

…………

程家大厅之内，卫楚两家已经尽数到齐。

不论是家主卫英豪和楚风，以及底细卫文静，楚雨灵，全都到了。

程豪和白虎王，坐在大厅主位之上，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白虎王的位置比程豪还高了一些。

人已到齐，可话，却是一字未谈。

从两家入场到现在，整个大厅内没有一人开过口，唯有白虎王静静摩擦茶杯的声音，清晰可闻。

一代宗师白虎王，真正的相貌并不似名号一般霸气，相反，他体型瘦小，身高还只有一米六左右，看起来就像是个猥琐老头。

可在坐却没有一人敢质疑这个老头的实力，就在前两天，他凌空一掌打断楚家徐老的半身骨头，之后又用一块石头将卫英豪击成重伤。

这，就是大宗师的实力，无需近身，隔空杀人，无形无据。

几分钟后，白虎王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赞叹道：“好茶。”

这一句话，似乎打破了整个大厅内紧张的气氛，阅历比较浅的年轻一辈甚至都松了口气，因为刚刚的氛围实在太沉闷了。

“各位，这茶味道很不错的，尝一下？”白虎王抬起右手，示意道。

卫英豪和楚风对视一眼，并没有动眼前的茶杯。

“我堂堂白虎王，还不会沦落到做下毒这种卑劣之事。”白虎王沉声道。

“虎王别误会，我身上都有伤，不宜喝茶。”楚风举起自己打着石膏的手臂说道。

伤是昨天程家的打手干的，楚风这是意有所指。

你打了我，还想我给你面子？可能吗？

白虎王冷笑一声，看向卫英豪：“卫老弟，你也不喝吗？”

他和卫英豪年纪相仿，虽然修为境界天差地别，但却是实打实的同辈之人，称句老弟也算正常。

“我也有伤，气血不顺，不宜喝这等好茶，太浪费。”卫英豪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那里，正是之前被白虎王击中的地方。

“你们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程豪直接不客气道：“别忘了，这是最后的约谈，也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

见程豪撕破脸，楚风冷笑一声：“呵呵，程豪，你真以为我们怕你？再过两小时，你们程氏公司估计也要宣布破产了。”

“破产又如何？你们这两天吃了我程家那么多产业，消化得掉吗？”程豪丝毫不惧。

“是吗？那你们程家还打算吞掉整个宁元呢，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消化的掉吗？”卫文韬喊道。

虽然卫英豪是家主，与白虎王同辈，辈分比在场所有人都高，所以卫家的发言人，自然由卫文韬担任了。

程豪轻笑一声道：“怎么消化不掉？我程家有白虎王撑腰，没了你们两家咯牙，别说是宁元了，就算是南江省我都敢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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