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整个程家上下都一片严肃。

程豪坐在书房内，静静查阅着这两天的资产流水。

这时，程宇达推门走了进来。

“爸，我们的流动资金已经不足六百万了。”

程宇达脸色阴沉，堂堂程家，居然只剩下了六百万的流动资金，这可以说跟没有一样了。

“我知道了。”程豪点点头，并没有动作。

“爸！”程宇达提醒一声，似乎想要寻求父亲的指示。

“宇达，你还是太年轻了。”

程豪慢慢抬头，自信道：“眼前的逆境虽然看起来可怕，但不过是一只纸老虎而已，别忘了我们真正的依仗。”

程宇达皱眉道：“我知道您的意思，虎王前辈虽然厉害，可我们收拢资产是要钱的啊。”

“所以我才说你太年轻了。”

端起茶杯，程豪小啜一口，继续道：“如果卫楚两家都没有了，那些产业能还能跑走不成？最后还不是要乖乖归于我们程家之下。”

程宇达恍然大悟，钱只是眼前的小困境而已，如果其余两家被灭，那些资产自然会流回他们程家的口袋，到时候整个宁元的商界都是他们的，还愁没钱？

“虎王前辈呢？”程豪问道。

“正在在给大哥和小弟疗伤呢。”程宇达回答。

“去通知一下吧，算算时间，卫英豪和楚风也差不多要到了。”

程豪站起身来，走出了书房。

因为这几日的商战，程豪几乎没怎么睡觉，所以脚步也有些虚浮。

…………

此时另一边，凌凡正在一家早餐铺吃早餐。

他点了一大笼肉包，整整二十个，在老板吃惊的眼神下，一口一个，不急不缓得吃着。

马上就要去程家了结前世的因果，他要将状态调整至巅峰。

将最后一个包子咽下，凌凡掏出手机，拨通了洛诗诗的号码。

“怎么了凌凡？”洛诗诗接起电话，声音有些讶异。

自从开学以来，一直都是她给凌凡打电话，没想到今日凌凡居然一改常态，主动联系她了。

“期考成绩应该出来了吧？”凌凡问道。

“是啊，出来了，你是全校第六。”洛诗诗呆滞了一下，陷入了昨天的回忆之中。

昨天刚拿到成绩表的时候，洛诗诗还有些不信，因为凌凡是宁愿私立中学建校以来，期考满分最多的一个学生。

除了缺考的语文，凌凡的其他科目全都是满分，就连那些极难拿满分的解读题，他都回答得近乎完美，生生征服了改卷老师。

如果不是亲眼看过答案，洛诗诗打死也不会相信，世间竟会有这般完美的考卷，简直就像是艺术品一般。

“行，我已经完成了约定的条件，今天就不来学校了。”

不待洛诗诗反应，凌凡直接挂掉电话。

随后他掏出一张红爷爷码在桌上，离开早餐铺，踏上了前往程家的路。

这一次，凌凡并没有在大楼间飞跃。

他走在马路边，脚步稳健，一步一步接近着程家。

随着脚步的迈出，凌凡整个人的气息开始发生变化。

好像他体内正有一头远古凶兽，正在慢慢破除岁月的封印，想要逃脱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