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和公主端起案上茶水,轻抿一口,复而看着李清晏说:“那世子,可想好如何解释,才能保本宫名誉如初?”
李清晏:“……”
“既然不能,那本宫求世子一个名分,不过分吧。”
噗嗤一声,李清晏手中那颗通体圆润色泽丰满的樱桃立刻变成四射的艳红的水线。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本以为困难重重的事,一下子拨云见日柳暗花明。看来苍天还是偏爱我李清晏的。
看着似乎有些吓得魂不附体了的李清晏,熹和公主取出自己的锦帕,面上春风和煦地替李清晏擦起手来。
熹和公主诚恳地看着李清晏说:“清晏放心,本宫此次虽欲求名,却断然不会强求清晏守那夫妻之义,遵驸马之德,亦不会约束清晏行止。少则半年,多则三年,本宫就会寻合适机会,与清晏和离。如此将来定也不会坏了清晏的姻缘。”
幸福正在心头洋溢,却不曾想冷水就这么直直的浇下来。
李清晏自心底燃起熊熊大火,冷冽地看着熹和公主说:“若是清晏不从呢?估计清晏不从也是座下诸人所期待的吧?”
熹和公主叹了一口气,像慈母看自己顽劣的孩儿一般说:“既然清晏已经在昭阳殿呆过一夜,如今又坐在了这里,恐怕想返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清晏若是还有不满,可以向本宫提条件,只要本宫能做到,又合乎情理,本宫定然不会推辞。”
李清晏袖下的手,紧了紧说:“好,清晏也不是贪得无厌之人,就请公主答应清晏一件合乎情理之事就好。”真正地嫁给我!
熹和公主微微点头说:“清晏但说无妨。”
看着熹和公主的眼睛,李清晏微微偏头说:“清晏尚未想好,还请公主日后不要忘了今日相承清晏之事!”
“那是自然。”
坐在使臣区的黄烨见李清晏向自己笑笑便不再理会自己,径直跟着熹和公主入席,一时额角的青筋跳的更为欢脱。
接着黄烨就看到李清晏不小心捏碎了一颗樱桃,熹和公主不但没有怪罪于他,更是一脸温柔地为李清晏擦拭去手上的汁水。然后两人含情脉脉对视,不时轻声说上一句什么。
见此情形,黄烨心肝颤了颤。心中默默地说,长公主,如果您的独子被大楚招为驸马,您不会劈了臣下吧?!
世子啊,就算,您与那熹和公主两厢情悦,你也一定要矜持,段不可被招为驸马,您完全可以把公主娶回家啊——不过就目前局势娶回家是不太可能了。
唉,又有哪位使臣如我这般,除了操心出使正事,还得担心自己的脑袋,不知什么时候就被这位小祖宗作没了。
黄烨甚是忧愁的喝下一杯滚烫的茶水,然后施施然抬起广袖,状似擦拭嘴角——噗,黄烨迫不及待将口中滚烫热水吐到袖上,然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后跟了自己多年的小厮,又满怀幽怨地看了一眼佳人在侧的李清晏。最后自己在心中默默总结出四个字:流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