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晏将那封用青墨面子换来的信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并暗自在心里对自己说,以后一定要对青墨好点儿。
一个人走在宫道上,略显孤寂冷清,李清晏有些失落的回头看那沐浴在月光下的大楚东宫。红墙黛瓦里树木郁郁葱葱,书写着历史的苍凉。
昭阳殿内,云澜正在梳妆台前帮熹和公主卸去发饰,忽然似乎是一阵风吹过,云澜条件反射般的看向外面,只见对面的窗子依然还是半掩的状态。
“属下还以为是有刺客出没,原来是风啊。”云澜喃喃地说着,似是对熹和公主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你退下吧,外面不用守着了。”熹和公主淡淡地吩咐着。
云澜皱眉说:“可是公主殿下受伤,没人在身边照料,会多有不便的。”
熹和公主摆摆手说:“去吧,本宫自有分寸。”
“是。”云澜犹豫了一下,还是应声退下。
熹和公主对着镜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自己的头发,边看着镜子边说:”不知世子深夜到访,有何贵干?也是本宫招待不周,竟让世子做了那梁上君子。”
李清晏见自己已经被熹和公主发现,也就不再躲躲藏藏,大大方方地从房梁上飞下,直接将脸上的面具撕掉,装作没听出熹和公主话中的戏谑之意,摆摆手笑着说:“无论如何,做得君子就好。家慈常常教导清晏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清晏曾受公主姐姐一饭之恩,自然要寻公主姐姐报答一二。”
熹和公主玩心大兴地说:“那世子打算如何报答本宫?”
李清晏一本正经地说:“清晏认为以身相许最好,不知公主姐姐以为如何?”
熹和公主:“……”
正在玩着头发的熹和公主手上力气不觉一大,拽下几根头发,为了在李清晏面前保持一国公主的气度,熹和公主强忍着没做出龇牙咧嘴的表情。
小小年纪,居然有胆量调戏本宫!熹和公主在心里有些恼羞成怒地想着。可是看到李清晏那一本正经的表情并没有轻佻的意味,熹和公主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了三遍他还小,什么都不懂。
慢慢地将邪火压下,熹和公主面部僵硬地笑了一下说:“世子可能并不懂男女婚嫁的意义,男婚女嫁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世子以后万不可在人前轻言以身相许之事。”
李清晏乖巧自然地点头说:“公主姐姐说的是,日后清晏绝不在别人面前提起以身相许之事,清晏以后只会在公主姐姐面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