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句话，张文雅感觉还很不好意思，也是鼓足了勇气才问了出来。

也不全是因为挣钱。

总是觉得还有一些别的莫名情愫。

“咱鞋厂那个老李你和他熟不？”

“老李？”张文雅想了想道：“李振涛？”

“对。”

“还可以，也不是太熟，但是也不算太生分。”

这话听着就很拗口，显然能听出点别的意思在里面，但是许一朝也没多问。

成年人最好的习惯就是闭嘴。

“能不能约出来我们一起吃个饭。”

“吃饭？”

张文雅不解的看着许一朝。

在单位的时候，许一朝那批人整天对那些阿谀奉承的人冷嘲热讽，若是早拍厂长的马屁，工作了这么多年，混不上一个主任，混个车间班长也是轻轻松松。

“咱的那些牛仔裤虽然都推了出去，但是保不齐会剩下，像咱们鞋厂、银行还有公职单位，这些单位员工多又有钱，当成年终福利给员工发出去也可以嘛。”许一朝理所当然道：“但是总不能真到年三十才和人家联络感情，总要先熟络一下嘛。”

“我说你为什么会允许别人退货，原来早就有了其它办法。”

在她还在为挣了钱开心的时候，许一朝已经想到了那些退货要怎么处理。

张文雅看许一朝的眼神越发不同了。

“今天跑了一天，早点回去休息，这段时间有空的话，和鞋厂、童装厂还有别的厂的那些采购多熟悉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咱们也不一定就等着退下来的货，也可以让采购采买回去当成过年福利给员工发下去嘛，就是不是福利，做工服也行呀。”

“这倒是个办法。”张文雅点了点头：“那我先试试。”

许一朝能说服周舟和王五，这给了张文雅信心，特别是看到钱之后，这更加激发了她打拼事业的决心。

许一朝对张文雅的希望是能跑通工作了几年的鞋厂，其它的他有最好，没有也不强求。

除了这些之外，许一朝也是对张文雅有些考验。

上辈子孤立无援，其实很多时候一个人根本做不成事，还需要团队的支持，这辈子有了杜建国，如果张文雅和付华也可以的话，那么这个小团队便算是成了。

日子就这么不慌不忙进入了1月份，气温也下降到了零下二十几度，但是乌城街面上的人非但没有减少，每天从早到晚人都是乌央乌央，不管是商场还是干货店甚至是路边摊，大家都忙的手脚不停。

每当这个时候，乌城的人恨不能把街面上所有的东西都搬回家，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还是年三十接神时放的炮，你家买五十块的，我家就要买100块，年三十的十二点，除了图个红火，也是让街坊四邻看到自己家的兴旺。

这天许一朝买了500块的鞭炮、二踢脚、大炮还有一些烟花往回走，公交车停在路边，杜建国一下车就忍不住开始抱怨起来：“一朝，段平这个狗日的，我们搞抽奖，他也搞抽奖，我们抽电视，他就抽摩托，你说气人不气人。”

“段平还真舍得下血本。”

许一朝忍俊不禁，示意杜建国不用这么急躁。

其实在提出抽奖的时候，许一朝已经考虑到段平会抄袭了，毕竟只要一个模式火了，就有无数人会跟风，这些他已经司空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