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
女人站在巷子口四处张望。
大中午,路上基本没什么行人,巷子里面也没有人出来,她自己和冰箱较了较劲,冰箱纹丝不动。
正束手无策呢,就听到耳边有个热情的声音:“姐,需要帮忙吗?”
女人忙摆手:“不……不用麻烦你了,一会我找人搬就行。”
“这有啥,多大点事。”
许一朝从公交车下来,虽然只有两步路,但他还是开公交车过来。
因为这个身份更容易建立信任。
“那好……吧,谢谢你。”
这物件确实很吃力,没一个坚实的身体还真搬不动这玩意,尽管如此,许一朝将冰箱搬到女人屋里已经是满头大汗。
女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掏出五块钱:“麻烦你了。”
“不用。”许一朝连连摆手:“举手之劳,怎么能收钱,姐,那我先走了。”
见许一朝说什么都不要钱,又累的满头大汗,于心不忍,忙喊住他:“兄弟,等会,我办个月卡吧。”
“姐,这个那我可就不跟您客气了。”
许一朝痛快给人办了月卡,登记了名字,丝毫没有多做停留。
尽管他内心已经翻江倒海。
但是许一朝知道,过犹不及。
刚从巷子里出来准备继续跑车,听到有人喊自己。
“许一朝,真的是你。”
许一朝回过头,愣住了。
“阿杜?”
“透,瞎求喊啥了。”
那人费解的看着许一朝。
可不。
阿杜是2002年凭借一首他一定很爱你红的。
那个时候杜建国才有了阿杜这个名字。
人们调侃杜建国同样姓杜,一样是建筑工人,为什么没有走红。
就在杜建国愣神的时候,许一朝已经扑过去抱住杜建国,激动道:“透NM,没想到我们还有再见的时候。”
“我透,麻利的松开,让人家看见还以为咱俩搞同性恋呢。”
杜建国一把推开许一朝,脸上的嫌弃已经说明一切。
说着,杜建国还拍了拍那身沾满泥土的迷彩服,似乎觉得身上那身上工地干活的迷彩都不干净了。
“个泡,透NM。”
许一朝嘴上骂着,眼眶却红了。
日出日落更古未改,岁月在这乡间地头平缓的流淌,就如史学家手上的笔和墨,默默记录了每一个生命的出生到陨落,记下这些生灵的欢乐和悲伤。
从孤独的来,适应吵闹的世界,拥有三五知己,最后又独孤的一个人躺在那里,黯然回忆起身边的老朋友。
总是匆匆相聚又因为生存匆匆别离。
总想着日子还长。
直到老朋友一个一个离开,只能寄托于回忆,却再也无法把酒言欢。
沧海桑田,当有一天还能再见到离开的老朋友,许一朝又怎能不激动。
嘶。
杜建国倒吸一口凉气,又情不自禁站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