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很诚恳的对戏冲说道。
“也对。”戏冲这才相信,又见张绣年纪轻轻,乳臭未干,便深信不疑。
“敢问将军姓名。”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还没有问张绣姓名。黄巾大军压境,来到急迫,只知城中空虚,还不知道主将是谁。
“我乃张绣也。”张绣回答道。
“好。如此,我便回复二位大帅去了。”戏冲点了点头,拱手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待此人离开之后,早已经忍耐不住的郡守王恢,脸色铁青对张绣说道:“张司马,你真要献了城池?”
这个小子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说是城池能坚守。不行,我也得先弃城而走,免得黄巾兵入城之后,将我打杀了。
张绣微微一笑,说道:“此乃我计也,郡守大人稍安勿躁。看我如何破敌便是了。”
“果真?”王恢心中将信将疑,斜眼看向张绣。
张绣倒是忍俊不禁,这郡守也太沉不住气了。 但见他实在狐疑,张绣便又点了点头,说道:“果真!”
王恢这才信了大半,却还是藏了小半疑虑。半信半疑的走了。
待王恢走后,张绣站了起来,对典韦、庞德说道:“我城中兵马少,那戏冲不认得我张绣是什么人。以为我乳臭未干,便信了我。这三天内,黄巾大营守备必然松懈。我们身先士卒,择机突袭他们,定能一战取胜。”
庞德、典韦当然不是郡守王恢,二人胆魄过人,顿时轰然应诺。
“诺。”
这便是张绣的计谋了,很简单的让刘辟、共都放松警惕而已。
黄巾贼将大多都是好勇斗狠之辈,军纪涣散。
此计虽然简单却好用。
...........
黄巾大营。
当戏冲从城上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黄巾大营也建造完毕了。正如张绣所料。
黄巾大营建造的十分随便。
刘辟、共都以普通男女在外围,以壮丁守备。自己三千精兵,则聚集在大营内部,以为根本。
这座大营在行家看来,简直是四处漏风。
黄巾屡战屡败,刘辟、共都当然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行军布阵不行, 但是今日前方的城池,几乎是一座空城。二人便也没有当一回事,立下大帐之后,便唤了劫掠来的歌姬起舞,饮酒作乐。
见戏冲从外进来。坐在首位的刘辟放下了手中的酒碗,挥手让歌姬们下去,张目问道:“戏军师。城中情况如何?守将可愿意献上城池?”
他赤面虎目,满脸虬髯,身形雄壮,看着十分吓人。戏冲在张绣面前,十分高傲,但在刘辟面前,却如小猫。
“回禀大帅。此战无忧矣。城中守将,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戏冲一脸媚笑,双手抱拳深深对刘辟鞠躬道,且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来。
“哈哈哈。汉军无人矣。董卓竟然留下这等小儿守备城池。”刘辟哈哈大笑,完全信了张绣的鬼话,乳臭未干的小儿麻。
“三日,三日后我们就可以入城了。纵兵劫掠,金山银山取之不尽。”共都也是哈哈大笑,十分畅快。
共都年轻时候得过病,面白无须看着病恹恹的。
“戏军师真是辛苦了。来人,再备一份酒菜。一起饮酒。歌舞呢?歌姬再上来起舞。”刘辟端起酒杯,大口大口的鲸吞,大笑着下令道。
戏冲欣然入席,黄巾大帐内,歌舞升平。
反观城中张绣,尽管已经胜券在握。但仍然不敢懈怠,每日都要巡逻城池一次。赦令众将、士卒,好生戒备。
守军人数虽少,但是士气高昂,军纪森严。
别说现在张绣用了计,哪怕是刘辟、共都真的率领他们麾下的三千精兵来攻城,也休想讨得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