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吊打还是要继续的,于是乎借着白娘子此问,简川铿锵诵出了最后四句:“别人笑我忒风颠,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别人笑我忒风颠,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应情,应景,应人。
必为绝响。
此刻,举坐屏气凝神,无味无穷,。
良久,那白娘子欠身一拜,纤手相邀:“今夜,就让奴家伺候公子吧,公子请进。”
“等等。”却是秦峰大喝出声。
那粉红佳人上前一步,冷声道:“秦公子,莫要自讨没趣。”
言语中威胁之色甚浓,而秦峰显然也知晓如白娘子这等花魁虽是贱籍,但石榴裙下不知多少达官显贵,与那些达官显贵相比,他虽有银钱可却不过是个小喽啰而已,故而只能硬生生忍下心中怒气,冷哼一声匆匆退走。
而简川见状,心里痛快之余却也犯了难,眼下白娘子相邀,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呢,若时不进去,几乎是等同于表明了自己对白娘子的不屑,白娘子必成汴京笑柄,自此成为简川之敌,生意也不可能做的成了,可若进去,难道真成秦晋之好?
嗯,也不是不可以,观感不好归不好,但实话讲,是真诱人啊。
于是乎,简川嘿嘿一笑,当下就仰首挺胸的迈步进了房间,余光一瞥,却是瞧见了那丫鬟和男仆,又是嘿嘿一笑,双眼意为难名的扫了他们一眼。
白娘子常年混迹官场,这等眼力见还是有的,几乎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却也没有立刻声张,而是随之挽住了简川的臂弯,酥软的身体顺势挤进了简川的怀里,而后,双双入门,隔绝了外界的羡慕嫉妒恨。
却说进门之后,简川正在打量屋内的陈设时,白娘子欠身再拜,直言道:“公子似乎对奴家有些误会啊,可奴家确定从未见过公子,为何公子看向奴家的眼睛如此薄情呢?”
这般单刀直入的做派倒是令简川高看了此女一眼,便也不藏着掖着,说:“我乃苏氏车行简川,不知白娘子可有印象呢?”
“苏氏车行?简川?难道公子就是那设计楼车之人,那可真巧,图纸奴家已经看过了,巧夺天工,奴家甚为喜爱,所以已经吩咐下人去苏氏车行谈合作,难不成出了什么变故?”
闻言,简川略显诧异,观其神态似没有说谎,却也深知此等人逢场作戏乃是常态,故而也不反驳更不逼问,只是陈述事实:“是不是出了变故我不知道。但白娘子口中的合作之人我是没见过的,且,我派来送图纸之人被你等扣下,言及我那朋友欠了你等十贯钱,我此来,便是为了赎回我那朋友。且不论是非,银钱等会就会由我老仆送来,不知可否先让我见见我那朋友。”
“竟有此事?奴家竟全然不知,公子,奴家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