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元禅师神情凝重,说道:“正元,正是‘蚀骨易容术’,错不了。这就对了,原来如此。”只听智元禅师解释道:“怪不得帝王谷谷主的身份一直成谜,原来是因为蚀骨易容术的伪装!蚀骨易容术能改头换面,要追查其身份殊为困难。的确没有人能知道其身份秘密。唉,看来伊川贺家族与帝王谷早就有勾结了。”
听师傅再次提到什么“伊川贺家族”,谷正元说道:“师傅,这伊川贺家族是什么人?蚀骨易容术又是怎么回事?”
智元禅师望着空中,似乎从记忆深处找到一段秘辛,在众弟子脸上慢慢看过去,缓缓说道:“今天你们师兄弟都在,为师便将这段前尘往事说出来,好叫你们知道为师的师承来历。一百年前,江湖上有一个叫‘雾隐门’江湖门派,唉,‘雾隐门’,如今没有人知道了。”智元禅师喃喃感慨,众弟子凝神听着,谁也不敢出声询问。“雾隐门当年也是叱咤江湖的大门派,雾隐之术和易容之术尤其独步天下。易容之术自不用解释,那雾隐之术是一种利用各种条件隐藏自己的秘术,能奇门遁行,移形换影,实在是一门极厉害的功夫。当年雾隐门凭借这两种独门秘术纵横江湖,端的声名显赫。”说到这里,智元禅师布满皱纹的脸上现出了神往之情,似乎沉浸在雾隐门昔日的辉煌之中。
过了良久,智元禅师接着缓缓说道:“然而,树大招风,江湖上不断有人上门来挑战,不过,无不是铩羽而归,直到有一天,来了两个扶桑人,声明来切磋易容之术。唉,门中弟子本以为与平常前来挑战的人一样,能够轻而易举地打发了这两个扶桑人,谁也没有想到,灭门之祸却是就此而来了。那一天晌午,阳光明媚,一位老者领着一个年轻的弟子,来雾隐门切磋易容术。名为切磋,实为生死之局。那老者明言,如果他赢了,请师祖教授给他雾隐之术,如果他输了,愿意切腹自杀,并且临死之际会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易容秘术倾囊相传。听了此言,雾隐门弟子无不轰然而笑,这扶桑老头真是自不量力,竟然来与雾隐门比试易容之术,实在可笑之极。见被雾隐门嘲笑,那两个扶桑人也不气馁。他们盯着当时的雾隐门掌门师祖,等他决定。掌门师祖不愿与人争斗,更不愿伤人性命。于是委婉拒绝,设宴招待。那扶桑老者也不心急,于是在雾隐门盘桓数日。本来相安无事,熟料雾隐门大弟子醉心于易容术,他希望能在雾隐门易容术的基础上能够有所突破,因此极想学见识扶桑老者的易容术,于是在师祖面前反复劝说,掌门师祖禁不住爱徒的百般劝说,只好答应比试。双方各自拿出看家本领,各显神通,依然分不出胜负,最后那位老者说自己有一种易容秘术,叫做‘蚀骨易容术’,需要十天才能完成,他指着自己带来的名弟子,说可以在十天之内把他的弟子易容成雾隐门大弟子的模样,十天之后如果师祖能分辨出差别,算老者输,如果分辨不出差别,算雾隐门输。听说有人能够变成和自己一模一样,雾隐门大弟子兴奋不已。十天之后,师祖看到老者弟子的一刹那便知道雾隐门输了,易容之后的老者弟子活脱脱就是师祖的爱徒,两人站在一起,根本没法区分。最奇异的是脸上肌肤也完全一模一样,声音也是一模一样,天下竟有这样的易容术,唉,输了!师祖吐出一口鲜血,甘心认输。老者请师祖传授雾隐之术,被师祖断然拒绝。掌门师祖说赌赛输了,自己将以性命完成赌注,雾隐之术绝不能流入扶桑。那扶桑老者也不强求,他说既然掌门师祖不愿以雾隐之术相受,那也没什么,至于师祖的性命,他定然不要。雾隐门上下都以为他定回夺走掌门师祖的性命,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如此一来,雾隐门对扶桑老者大为感激,留他们师徒在雾隐门做客,两天之后,扶桑老者带着弟子告辞,离别而去。”说道这里,智元禅师停了下来。
众人弟子说道:“师傅,就这么走了?”
智元禅师微微颔首,说道:“对。”
谷正元眉头紧皱,说道:“恐怕没这么简单。师祖的爱徒一定有问题。”
智元禅师赞赏地看了谷正元一眼,继续说道:“扶桑老者带着弟子下山之后不久,雾隐门师祖还是去世了。”
众弟子听得“啊”了一声,一人说道:“师傅,难道那扶桑老者又回来夺走了掌门师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