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章统帅,您说这九鼎究竟是何模样?”
车轿前方,一名年轻将领边骑马边询问,此人气宇轩昂、身姿挺拔。
闻言,斗章闭目笑道:“兴许是一个大碗九只足,兴许是九个大碗,每个大碗三只足。”
“那得装多少粮食呀?哈哈哈!”年轻将领大笑。
身边的军士窃窃私语:“这伍峰将军第一次跟随斗章统帅出征,倒是镇定自若啊。”“毕竟年纪轻轻就凭借个人实力跻身都尉行列,底气十足。”
“统帅,聃国为何称我们为蛮人?”伍峰皱起英俊的眉头。
“哼,那自诩礼仪之邦的聃国,去年依附我大楚,今年依附那郑国,不过是一些墙头草似的鼠辈!”斗章不屑地说道。
“此等无信无义之辈,还不如我等蛮人!”伍峰顿时充满鄙夷。
…….
远处的山坡上,两个聃国斥候转身离开。
数个时辰后,聃军军营。
“报!”一名斥候策马而至,疲惫地作揖道:“浪都尉!楚国前军已不足泜水十里!”
浪天微微皱眉:“楚军行进情况如何?”
“战车约四五百乘,每架战车三名军士,车下廿五军士护卫,再由百余名徒役随行。另外,骑兵步卒不计其数,绵延无际……”
浪天面色严肃:“我们只有一旅轻骑,想要拖住楚国大军,必须出奇策…….”
…….
“报!伍峰将军,前方到达泜水南岸!”前方斥候来报。
伍峰爽朗的笑了起来:“我大楚后军才过?地,前军便已到泜水,三军前后绵延二十余里,此等大阵势,那聃国能抵挡几时?”
斗章睁开眼,抚着胡须对伍峰说道:“峰儿,泜水宽四十余丈,水深六尺,没至步卒和马匹胸部,水流平缓,可踏马而渡,传令下去,命步卒先行渡河,占据北岸地势后,各小戎再踏马而过。”
“遵命!”伍峰拱手作揖,一边传令一边向前军移动,半晌后,楚国大军列队完毕,伍峰也来到泜水南岸。
“渡河!”随着楚军前军下水,汩汩的水声蔓延开来,水里的鱼虾惊得一溜烟没了踪影。
楚国渡河步卒纷纷以枪戟支撑,平稳行进,浩浩荡荡的军队整齐划一。
平静的水流降低了楚国军士的警戒心,他们一边行军一边拨开层层芦苇欣赏远处雄伟的鹰山:“这鹰山果真壮丽!”“只可惜这鹰氏族人都归附了那背信弃义的聃国……”
就在楚军前军行至泜水中央时,突然从对岸窜出一旅黑马骑兵,他们手持长弓,身背七尺长枪,腰间整齐划一的佩戴着青铜刀,隆隆的马蹄声震得泜水哗哗作响。
只听远处传来一记嘹亮的声音:“放箭!”
嗖嗖嗖,数千带火的箭矢抛射而来,数十楚军猝不及防中箭倒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