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成想徐玉瑱听到这话,反倒笑起来:“俊安,放心,赈灾一事成效造就入人心,我巴不得那些黑手不闹腾,况且我不是把握,我是对咱们小姐有信心!”
话扯小姐,再看雁门郡。
苏氏长房宅院,苏霓宁来求请苏靖烨做主半日不到,二房苏靖弛,郡守翁离全都闻风赶来。
此刻,苏靖弛坐在后府偏院堂中,跟前,苏霓宁弱泣连连。
“二伯,宁儿本想直接去找您,可进入郡城后,宁儿心慌如麻,恍若无神,车夫也不知如何,等到宁儿回神下车时,已然站在大伯府门前二伯,宁儿命苦啊,娘亲西去以后,爹爹他终日操劳商行,从未理会宁儿,现在临河园遭受灾民围困,爹爹竟然不动声色的外出寻亲,要把宁儿远嫁二伯,宁儿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絮絮叨叨哀声不断,苏靖弛脸色铁青。
当然他不是气愤苏靖州为苏霓宁寻亲,他是恼怒长兄苏靖烨竟然敢放出独立做主苏霓宁的婚嫁事的口风。
眼下,苏霓宁哭咧说的浑浑不清,但只要有脑子的都明白长者为尊,次者为从,这苏靖烨知晓苏霓宁的事以后,压根就没打算告诉他苏靖弛,也亏得他自己得到消息赶来,否则保不齐苏霓宁出嫁了,他这个二伯还在府上闷头!
足足数息,苏靖弛稍稍缓过心口的怒火,道:“宁儿,婚约大事,岂能儿戏,况且我苏氏乃辽东大族,负掌商行众多,你爹更是执掌粮道、布帛,你的婚事关乎着粮道、布帛的将来,所以苏靖烨如何做,我不多言,但是我不会让你受丝毫委屈!”
“多谢二伯关护宁儿!”
苏霓宁顺声起身,万福施礼:“二伯,有您这句话,宁儿心里好受许多了,就是宁儿娘亲,也会在天之灵感谢您的!”
“宁儿,你是我苏家人,什么都不要怕,出了问题,有二伯为你撑腰!”
强硬如虎,威势似狼,由此也能看出苏靖弛与苏靖烨的不同。
随后苏靖弛正考虑是不是把苏霓宁带回自己府上,防备苏靖烨借故长尊之位妄自胡来,结果管家程革进来。
“二爷来了!”
声出惊蛰,程革似有意外。
“我来看宁儿,有何不妥?”
沉言反问,程革赶紧赔笑:“瞧二爷说的,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妥不妥的,倒是老爷他有事召见宁儿!您看”
虽然身在苏氏长房宅院,可苏靖弛狂妄自傲的性子毫无遮掩,他鼻翼抽动,沉气哼出。
“有什么话就在这说,何必背藏我!”
“这”
程革没想到苏靖弛白话撂下,顿时哑语迟疑。
瞧此,苏靖弛干脆发话:“若无话就出去,我与宁儿还有要事相谈!”
面对催赶,程革真是有怒不敢发,只能老实退下。
来到书房,程革看到苏靖烨正和郡守翁离笑谈,一时不敢搅扰。
“翁大人,今个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我这身感风寒,也未来得及接迎您啊!”
笑声恭迎,翁离还算受用,他抱拳道:“苏兄,你我之间交情虽然不比高山流水,可也是风雨同在,相互缠韵啊”
“翁大人能这么想,真是我苏某的福分,来人,上香茶!”
苏靖烨笑呵附声,家奴立马从偏门进入。
趁此机会,程革悄悄走到跟前,附耳苏靖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