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伯我想找我王叔”
徐玉瑱惯性追问,米福摇摇头:“娃子,现在外面的情况很不妙,官家不给赈灾粮,街面上到处都是抓捕灾民的衙役郡兵,你那个王叔要么被抓,要么逃了,想找不容易,要我说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其它的往后考虑!”
说罢,米福起身离开,临走前,他交代陈俊安:“明早带着他来见我,我们一起去拜谢小姐!”
“您老放心吧!”
陈俊安笑呵送出屋,回来后直接裹着被子上了另一张床,眨眼之后,鼾声四起。
反观徐玉瑱,接连的起伏让他心累,不一会儿,他也进入梦洲。
次日一早,陈俊安果然准时叫醒徐玉瑱来见米福,米福引着二人进入苏霓宁的院落。
庭门前,两个丫鬟跪在雪地里哭泣,米福满是意外,上前道:“怎么回事?”
“米伯,早起奴婢为小姐送洗脸水时,小姐突然发脾气,让后就罚我们跪在这!”
听到这些话,米福很无奈的摇摇头:“罢了,你们起来吧!”
“米伯,我们不敢!”
“没事,我会代你们向小姐说话!”
有了这番肯定,两个丫鬟才抹着眼泪退下。
随后米福往里走,结果陈俊安却站在庭门处不动,这么一来,同行的徐玉瑱有些糊涂。
“你怎么不走了?”
“还是你去见小姐吧,我不去了!”
陈俊安故作遮掩,转身逃走。
米福见状,笑声:“他是小姐的包衣奴才,多年来深受小姐的欺负,罢了,不去就不去吧,毕竟小姐只说了见你!”
简单的解释后,米福往里走去,徐玉瑱却心生无奈:难道我就这么倒霉?处处不顺?“
事实如此么?非也!
进入正院堂门,米福叩门,可屋里没有丝毫声音传出。
这让米福狐疑,只能推门进入。
一眼看去,苏霓宁正蜷缩在桌案后瞪眼发怒,旁边贴身丫鬟瑞芯大气不敢出。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米福小声发问,苏霓宁也不理,等她把目光落到米福身后的徐玉瑱脸上后,眉头间的川字才算舒缓一些。
反观徐玉瑱,他也看清了所谓的大小姐模样。
近距离对视,苏霓宁秀发垂儿,花黄鬓角,眉如细柳,眼似汪泉,加上那充满傲气微挺的鼻梁,合以白嫩透红的瓜子脸,十足的美人胚子。
当然美人胚子暗怒藏面,傲气加身,相差之下,徐玉瑱倒显得弱微如斯。
不知是不是徐玉瑱盯着苏霓宁太过专注,这位傲刁小姐鼻翼抽动,嘟嘴怒声:“我救了你的命,你就这样面对我?”
突兀入耳,徐玉瑱回神,赶紧道:“那个多谢小姐的救命之恩?”
“就这?”
苏霓宁情绪波动,似乎火气难色,故而话不连篇,这下徐玉瑱是真不知该说什么。
幸好米福代为解围:“小姐,徐玉瑱是个可怜的娃,家被贼人袭击,爹死在贼刀下,娘也不知所踪,有个叔叔更在城中肃清时不见踪影!”
闻听这话,苏霓宁神色再变,跟着她起身走到徐玉瑱面前。
平视来看,苏霓宁十五岁要比十一岁的徐玉瑱高上半个头,再仔细观察后就会发现,徐玉瑱虽然穿着不搭,脏迹藏身,可他却没有其家奴藏匿内心的卑微怯怕感。
于是苏霓宁习惯性弹了徐玉瑱一个脑瓜崩。
“小家伙,记好了,我是你的主人,我救了你,以后你要听我的话,懂么!”
面对莫名的要求,徐玉瑱非但没有应声,反倒皱了眉头:“小姐,你救了我,我领你的情,我会报答你!”
话不应说,苏霓宁愈发好奇眼前的小子到底什么来路。
正当她准备再开口时,门庭处跑进一名家奴。
“小姐,老爷有要事寻找管家!”
得知寻见自己,米福立刻道:“小姐,老奴先出去一趟!”
谁料苏霓宁立刻跟上:“我爹找你肯定有要事,我必须得知道!所以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