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声追问,米福并没有理会。
于是苏霓宁把目光转到家奴身上,家奴深知小姐脾气,瞬间吓的跪地:“小姐!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奴才只是来传话的!”
“什么都不知道?可以!你就在这跪着吧!”
毫无道理的斥责如石坠地,家奴只能哆嗦着受下。
可旁边的徐玉瑱看的心生不畅。
一念迟疑,徐玉瑱开口了:“小姐,他并无犯错,你为什么要迁怒责罚?”
意外听到这话,家奴惊蛰转望,丫鬟瑞芯嘴巴大张,就是米福也对徐玉瑱有了别样的看法。
“你说什么?”
由于平日里无人敢对苏霓宁质问,现在出现个冒失小子,她的大眼立刻瞪来:“你个小奴才,姑奶奶救了你,你就是这样谢恩的?滚出去!”
怒成厉声,扑面冲来。
徐玉瑱心气憋堵,没再说一个字。
最后还是米福心清目明,为跪地的家奴和徐玉瑱挡住苏霓宁的怒火。
“小姐,你日后是要接管大局的人,若不能宽慰立德,又怎么服人?听老奴一句劝,不要在这个时候任性!”
“米伯,你”
苏霓宁没想到米福也当着下人的面斥说自己,纵然气到脸色通红,却也找不到反驳的点。
须臾之后,苏霓宁转身坐下,气呼呼道:“好说的真好即然这样那就都不要我管,往后我就是傻子,你们满意了吧!”
呼声撂出,米福心念老爷吩咐,无空劝慰,索性带着徐玉瑱和家奴离开。
只不过这边刚出庭门,那边就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对此,徐玉瑱好似无意的说:“发泄施怒,要么是为别人,要么是为自己?小姐这莫名其妙的胡言发泄明显就是为自己无法出力家门而怒故意引人注意”
“你说什么?”
米福听的似乎,当即驻足皱眉:“你再说一遍?”
“额没没什么!”
徐玉瑱想不到米福反应这么重,顿时吓了一跳,连带语气思绪都结巴了。
盯着徐玉瑱那张小娃脸,米福很疑惑,明明眼前的娃子只是个灾民小儿,历经家门覆灭的惨烈,本该慌乱无措怯怕一切,为何现在行事言辞没有丝毫表露?反倒时不时的出人意料,这事米福想不通。
也正是莫名想法的滋生,足足有个数息转念,米福心底隐约勾勒出一个或许能够帮助小姐执掌苏氏的计划。
“那个米伯我刚才胡说八道您别生气”
眼瞅着米福不动声色,徐玉瑱还是太过稚嫩,忍不住开口解释。
谁料米福突兀一笑,道:“徐玉瑱往后你就跟着陈俊安一起当小姐的包衣奴才吧!”
“什么?包衣奴才?我”
意外再起,徐玉瑱内心抗拒,正要出口,米福却招呼旁边的家奴:“带他去偏院找陈俊安,把我的话传过去!”
家奴没有二话,立刻拉着徐玉瑱走开。
再度回到偏院,离得十几步外远,徐玉瑱看到陈俊安正在院里耍棍,那架势相当像回事。
“小安子”
家奴叫唤一声,陈俊安立马收棍回声:“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