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泰阳目疵欲裂,疯了一般就要扑过去:“阴媚良!”何月明拉着他就往外走,片刻间就到了都露露屋中。
鬼将正要去追,阎罗王下令:“不必了,穷寇莫追,而且现在他们也翻不起多大的浪了。”于是收兵修整,阎罗王到阴媚良尸身之前,惋惜地说:“可惜可惜,若三日后再死,妖力会浑厚许多。现在么,唉!”
何泰阳站定后,兀自喃喃自语:“阴媚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我救不了你!”拳头一下一下地猛力砸击着地面,欲哭无泪。
不解人事的澜幽拍掌歌唱:“羞羞羞,小花狗,眼圈红!羞——”唱到一半,被何月明一个凌厉眼神喝止。
澜幽不服地撅着嘴,想起一事,嘿嘿一笑:“对了,那个半妖让我把这个给你。”伸手入怀却不掏出,何月明催促,只是说:“你给我道歉我就给你。”
何月明一笑:“好,我道歉,那日后你吃巧克力的时候,别拉肚子了,因为我会不小心掺一些泻药什么的。”澜幽慌了:“别别!我给你就是。”手掏出来,却是一颗鹌鹑蛋大小的黑丸。
澜幽被何月明吓住,大为沮丧,泄了气的皮球般地说:“她还说,要何公子第一时间吸收,不然鬼将发现追来,让那坏人夺去,可就枉费她一番心意了!”
何月明拿到哥哥嘴边,说:“你都听到了?”何泰阳点点头,嘴巴一张,嚼碎了咽下,顿时全身气血翻涌,之后神清气爽,经脉无不通畅。接着,他双目寒光陡射,口中长啸不绝,如虎豹之声一般。何月明与澜幽忙掩住了耳朵。
忽然,伊泽出现,大叫:“小子快快受死!”何泰阳长啸不停,一转头,妖力磅礴无比,将伊泽震的脸色煞白,退回阴间,惊魂稍定后,叹息:“看来大人日后有麻烦那!”
原来,适才阎罗王伸手去探阴媚良丹田,果然摸到一个圆溜溜的物事,喜不自胜,笑得合不拢嘴,看也不看就放进口中,一嚼之下,噶本嘎嘣的,如石头一般,全不是内丹应有之软滑,才知受骗,大怒:“伊泽,快去将何家兄妹抓来炼丹。”
伊泽去后,气恼尤自未息,对着阴媚良尸身一掌拍落,尸体立时四分五裂,冷笑着说:“毁了你尸身,看你如何还阳!”
啸声止后,何泰阳捂着胸口,惊讶地说:“辣块妈妈,这可了不得了!”
何月明开门,那门却仍是不动,原本床上那人,就是都露露的男友,却还在呼呼大睡,嘴边淌着口水。何月明见了,表情渐渐凝重起来,心中奇怪:“这人怎么这么嗜睡?”
何泰阳也注意到了,看看钟,原来刚好过了十二小时,笑了笑:“这哥们也真行,睡了半天还不醒,不知道做什么美梦呢!”何月明摇摇头:“不对。”何泰阳还未领悟:“哈哈,有什么不对?这人是个大懒虫,确凿无疑!”
何月明说:“这人印堂发黑,面色青白,看来是气血虚亏之象。”又一搭他脉,沉吟半晌后,说:“嗯,我猜的不错,脉象滑而虚,是阳虚之状,应该是行房次数过多所致。”
何泰阳一笑:“这也不出奇啊,女朋友太过销魂,好色的男人把持不住自己,弄垮了身体,也是常有啊。”
何月明又摇头:“没那么简单。这男子没有和女人做过,是自己......那个的。这还不出奇,他如此嗜睡,是大脑过于劳累,应该是久被幻境所扰。”
“这有点跳跃吧,嗜睡就受幻境困扰了?”何泰阳有疑问。
何月明说:“这自然不是无稽之谈。我听说有一种幻术,叫做‘春梦依依断人心’,只要一个特制的铃铛,以特定的手法摇晃,就可制造出春梦幻境,以为自己在温柔乡中大展雄风,实际上,只不过是对着虚空,呃,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