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陈登”的搅局,陆家占了大便宜。直到最后,糜竺也没有说出反对的话,陆糜两家的合作关系正式确立。
陆家以每斗400钱的价格把越人醉卖给糜家,而糜家用战马和工匠付款。东汉末年,一匹战马的价格在20000钱至100000钱之间,由于陆家提出需要北方的高头大马,再考虑糜家从北往南运送的费用,最后把每匹战马折算成70000钱,即金7斤。
关于工匠,善于造船类的工匠折算成6000000钱,即金600斤;其余工匠只能算作2000000钱,即金200斤。
由于第一次合作,糜家没有携带工匠和足够多的战马,所以干脆一半以钱财结算,另一半后续运来战马结算。
越人居酒坊这段时间忙着热火朝天,忙着凑齐给糜家的第一批货物,连整个野人沟都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山阴城外,官道上。清一色的运货车排成了长长的队伍,放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边,估摸得有好几百辆货车。每辆货车都由一匹驽马拉着(好马都拿给陆家抵债了),在车头都绑着一面小旗,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糜字。
山阴城墙上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对于难得一见的大商队,民众皆都兴奋的评头论足起来。
“糜家?没听说过咱扬州有个糜姓世家啊?”
“你知道个屁!我隔壁家的舅舅的侄女婿的表姐的堂哥就是糜家的门客。这糜家可了不得,乃是徐州的地头蛇,门客三千,家奴十万,跺跺脚徐州都要抖上三抖。”
“咦?真的假的!我就住你隔壁我怎么不知道。”
“………………”
糜竺看着周围的人,无奈的对着身旁的“陈登”说道:“大公子,这笔生意我糜家要亏死了啊!”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们糜家的本事。就那么一坛子越人醉,你们跑趟草原,那些匈奴和羌人绝对会抢着拿着羊群和马群跟你们换。”“陈登”白了糜竺一眼,不屑的说道。
“这不是贩卖草原有风险嘛。原本能赚的更多,却被大公子您给……”
“陈登”挥手打断了糜竺的话,双眼直视糜竺,小声的说道:“糜家与我们家世代较好,我阿姐也要喊你糜子仲一声兄长,你俩青梅足马,感情十分要好。如果没出那档事,我还得喊你声姐夫。我知道你心里有怨言,甚至有杀心也不为过。可是如今都这样了,放你点血难倒就不应该吗。”
糜竺脸色阴沉下来,眼神愤怒,紧紧握成拳头的双手微微颤抖。看着迎面而来的陆家一行人,最终大叹一口气,喃喃自语道:“罢了,罢了……”
“糜兄,陈兄,此番路途遥远,愚兄祝你们一路顺风。”陆纡拱手致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