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毫无反应,糜竺轻咳了几声才醒悟过来,神色恍惚道:“正是,在下就是那个徐州的陈元龙。”
青年的回答颇为怪异,众人都没放心里,只有李大宝暗自留心了。要说青年不是陈登的话,李大宝也没有充分证据证明,但总觉的这个陈登是假冒的。如果他真是陈登的话,据李大宝了解,陈登可没有龙阳之好,那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另有深意了。
“原来是陈兄到来,小弟招待不周,敬请海涵。”陆骏说完,一口干掉了杯中美酒。
“陈登”对陆骏的话没反应,场面略有点尴尬,陆骏脸上闪过一丝怒色。李大宝适时站了起来,举着酒杯说道:“小弟对陈兄也是仰慕已久了。听闻陈兄智谋过人且学识渊博,更善长民治,徐州百姓对陈兄是赞不绝口,是我等的典范啊。”
“混小子,跟谁称兄道弟呢,没大没小,你......”“陈登”气急的说道。
糜竺赶紧拉了拉“陈登”的衣袖,这才让他反应过来,尴尬的讪笑道:“那个......那个我就是开个玩笑。你看你们叫糜子仲为叔父,我跟他又是好友,被你们叫陈兄,我这不是矮他一辈嘛。”
李大宝和陆骏互相对视了一眼,压住心中的疑问说道:“是我等的不是,我等给叔父大人陪个不是。”说完,两人向“陈登”举杯示意了下,饮尽了杯中酒。
“哈哈,元龙你这个玩笑开的过了,看把两位贤侄给吓的。”糜竺从中当起了和事佬,看了“陈登”一眼说道:“我说你陈元龙急什么急,大宝贤侄称呼你陈兄不是看你年轻嘛,哪像我都快成糟老头一个了。”
“陈登”意识到了刚才的失态,既然糜竺给了阶梯给自己下,索性就拿起酒杯接话道:“我这不是怕矮你一头嘛。这话要是传回徐州,我还不得让诸位同僚给嘲笑死。两位贤侄不要介意,之前是我的不对,我在这里给二位赔罪了。”
糜竺和“陈登”的解释虽然敷衍,但是双方即将要展开合作,就索性不再深究下去,也没放在心上。
酒过三巡,气氛逐渐融洽起来。“陈登”干脆坐在了李大宝身边,问道:“大宝贤侄应该还未及冠吧?”
“多谢叔父挂念,小侄明年方可及冠。”面对如此亲近自己的“陈登”,李大宝不露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
“贤侄已是山阴军的抚越校尉,前段时间还剿灭了山贼和乱民,真是少年英雄啊!”“陈登”目光灼灼的看着李大宝继续追问道:“听闻贤侄双亲不在,如今又是陆家的义子,可否告知贤侄是哪里人氏,或许令尊及令堂我也认识。”
“咳咳......”深知李大宝底细的陆骏咳嗽了几下,连忙解围道:“大宝的双亲皆是山野人氏,早年间家父受过他们大恩,所以大宝如今落难,家父才会认大宝为义子。”
“哦?我跟大宝贤侄有缘,若以后有什么难处,尽可找我。”“陈登”眼神中流露出疼爱之色,温柔的跟李大宝说道。
李大宝被看的毛骨悚然,连忙回道:“多谢叔父大人关爱,小侄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