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大唐,是封建社会。在这里,往往地位比人权更加重要。
送走板桥舅舅,一口饭的时间未到,丁威跑来禀告李忱。
“殿下,有十三个人当了逃兵。是不是知会一下兵部?”
李忱早就料到会有人退缩,也不以为意。
“明天跟他们讲清楚,去留自便,要是决定留下来,就认真干。”
只要50人的编制还在,卫兵就是全部走了,也可以迅速组建起来。李忱需要一个思想高度一致,纪律严明的铁军,而不是乌合之众。这点苦头都吃不下,勉强留下来只会老鼠屎坏了一缸酱。
“兵卫伙食上要加强,做到顿顿有肉。钱方面,你直接到王三那支,还有,中秋之后,我打算请私塾先生,每天过来教这些卫兵认字,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殿下,教这些大头兵有什么用,有这个钱,还不如……”丁威很不理解。
李忱没等丁威说完,就打断他的话,重重的说:“我要的不是一群莽夫!”
……
晚上,白居易邀请好友饮宴,三个老流氓,还是把地点安排在回春坊。
酒还未倒,白大诗人拿出一张纸。
是一首诗……
元稹一把夺过纸张,笑道:“乐天先生又有大作,老夫要先睹为快。”
一旁的晁寄予也站起来,贴在元稹身后观看,只是两人渐渐面色凝重。
诗如人,纸上的咏菊明显和白居易风格不同。那么问题来了,白大诗人把这首不是自己的诗拿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三个人都是玩政治的,看多了无形的刀光剑影。气氛有些凝重,最还是元稹先开了口。
“白兄,这首诗出自谁的手。”
白大诗人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向晁寄予。
晁寄予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他那傻女婿。仔细一想还真有可能,此诗算不上精妙,但大气磅礴,隐有金戈铁马之势。想到李忱十几年装傻骗了所有人,就算他做多出格的事,也不奇怪。
“莫非是淮王李忱?”
白居易颖然一笑说:“果然知子莫若父,一言道破。”
晁寄予哑然,是女婿而已,顶多半个儿子,况且女儿还没有过门。
元稹轻念:“待到来年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诗句里,三人犹如看见浓浓血腥,透过纸张,令人窒息。
酒还未喝,白居易站起身,就要离席。
晁寄予一把抓住白大诗人,心里暗叫李忱大意,这么一首诗出来,岂不让别人,很明白的看到他的志向。白居易这是要一走,大事休矣。
“乐天兄留步,晁某有一问,还请乐山兄解惑。”
“有何疑问!”
“敢问当今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