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师父一抬头看着我爷爷,“怎么了?”
然后我爷爷向我指了指,然后就听到他说,“叫师父!”
这话一出,不仅是我愣住了,屋子里面所有人都愣住了,两位师父惊讶的看了看我爷爷,然后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笑容,这种笑是发自内心的,完全控制不住,像是花一样在脸上慢慢绽开。
我爷爷估计早就做好打算了,只是说不出来,借着这户酒劲,终于是说出来了,他整个人似乎也轻松了很多,又指了指我,“快叫师父。”
马师父赶紧向我爷爷摆了摆手,脸上还带着那种收不住的笑容,“不着急不着急,那个,毛毛爸,毛毛妈,你们怎么想的?”
我爸妈还在惊讶中,听到这话,连忙表示都是为了我的安全,他们都同意。
马师父一边笑一边点着头,“老任,这事不着急,等过两天我们来接孩子,到时候还要麻烦你们带着孩子和我们走一趟。”
说真的,当时我也想给他们当徒弟,说不定当了他们徒弟,以后学习上面就不会那么严格了,而且也很有可能跟着马师父能到处去看看。
但是我还有一些疑惑,马师父不是很想收我为徒嘛,这会直接同意了不就行了吗。直到后来我才明白,我们这一脉,虽然不用太过于循规蹈矩,但是某些基本的仪式还是得有的。
而且据两位师父后来说,我们这一脉收徒弟很难的,自然每一代门人收徒都是大事,不能马虎。
后面两天过的也算清闲,我爷爷这几天每次看见我,都是一副难以寻味的表情,从他的表情能感觉出无奈也能感觉出庆幸。
两位师父也一直没再来过我们家,我还以为他们改变主意了。
一直到正月初八,那天一早我向师父就来了我们家,和我爷爷他们商讨着什么。
我妈则是给我换上崭新的衣服,大红色的毛衣加上一件红色的棉袄,总之那一年我的新衣服全都是大红色的,他们说红色可以辟邪。
穿好衣服后我爸就抱着我,跟着向师父走去,我爷爷他们都没来,只有我和我爸。
向师父一路上很是开心,甚至还哼上了小曲,只不过他哼的词几乎都不在调上,以至于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哼的那是首什么曲子。
路上我爸问他,我们这门派到底是做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向师父没准确回答,只是很潦草的说了句“诛尸,镇鬼,守道。”
我爸听得云里雾里的,正想开口呢,向师父又说了句,“国栋啊,待会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