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父顿了顿,又说道,“我本来让老向给孩子打一个锁阳结,让那鬼物知难而退。可是那鬼东西硬生生在你们家蛰伏了三天,看到锁阳结被拆除,范着被冲撞的危险也要强占毛毛的阳身体,夺取那一缕阴气来还阳。唉,鬼终究是鬼,执念太深了。”
我爸在一旁问,“马叔,您是做什么的?怎么啥都懂?您是道士?”
马师父笑着摇了摇头,“虽然我会一些道法,但是我可不是道士,我们这一脉虽然不说能降妖除魔,但是想要灭一些鬼物邪尸还是没问题的。就这些事,我也是在锁龙潭老向发现老王他爹的地方推算出来的。”
越说到后面,我爸越来了兴趣,“马叔,咋推算的,和我们讲讲呗。”
马师父摇了摇头,“这都是本门秘法,不能外露。”
不久天就亮了,我妈和我婆婆极力留住了两位师父在家吃了饭再走。讲真的,两位师父对于鬼可能很有办法,但是对于这种乡土人情多少有些招架不住。
我妈和我婆婆在厨房做饭,我和两位师父还有我爸和我爷爷在房间看电视,这期间除了我爸偶尔和两位师父聊两句,我爷爷一直抽着闷烟。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爷爷和两位师父有什么过节呢,至少我爸当时就这么认为的。
天刚亮了大概一个小时,饭做好了。
两位师父坐在上席,我爷爷和我爸坐在侧位。我爷爷还从他房间拿出来用玻璃瓶子装的自己泡的药酒,这东西能喝也能外敷,两位师父一直到现在都还馋这一口呢,每年过年都会因为这一口药酒争的蹬鼻子上脸的。
饭桌上氛围也是很诡异。由于我爷爷的病情,所以很多年过去了,一直忌酒,只会偶尔喝一小杯。
但是这一天,一杯接一杯的下肚。
我婆婆担心他的身体,赶忙拦住他的杯子,“老东西,不要命了是吧。”
我爷爷挣脱开婆婆的手,继续喝闷酒,没几杯下肚,脸就红了,突然拍起桌子,“老向,老马,你们两个老混蛋告诉我,你们说我孙儿八字太轻,命里容易招惹邪祟,这事除了拜你们为师,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爷爷红着脸,双眼瞪的巨大,看着两位师父。
马师父叹一口气,“老任,我就给你说实话吧。你想培养毛毛继承中医,我都知道,我也理解。但是就怕你等不到那一天啊。我后面说的话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谎话,你我老兄弟直接断了这情谊,我再也没脸见你。”
说着,马师父看了我一眼,“我门这一脉招人很是严格,阴灵子是最适合的人选。你孙子出生前一段时间,我还在东北,杨瞎子告诉我他算出来我有一场师徒缘,具体说的什么我现在不便透露,但是他还告诉我,这一场师徒缘不能强求,只能随缘。所以说我犯不上骗你,而且你孙儿是阴灵子的事确实是真的,以后还会惹上更多的脏东西,这种事只有自己有本事,才能自保。也许我能短时间保住这孩子,但是我还有别的老主顾,很多时候我都不在。老向也要守着锁龙潭,所以唉!”
说罢,就止了声。饭桌上一片寂静,我爷爷又喝了杯酒,然后晃悠悠的出去了。
等到饭吃过之后,马师父和向师父准备回去了,刚要站起身,我爷爷从外面走了进来,“老马,老向。”
当时我爷爷是用喊的,仿佛不用喊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