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上午,虽然说家里发生了这些糟心事,但是毕竟是新年,而且我姑他们一家都会来玩,所以全家人都在用准备着食材。
我知道很多地方都是大年初二或者之后嫁出去的女儿才会回娘家,但是我们家不太在乎这些东西。再加上原本在我们两家结成亲家之前我爷爷和我姑父的爸爸关系就很铁,所以全当一家人看待了,大年初一基本都是在一起过。
而且我姑父还算是我爷爷的徒弟,中西医兼备的那种,在市区开了一家小诊所。
早上大概十点过的样子,我姑姑他们一家如约而至。
“亲家,牌桌搭好,来打牌,”人未致,声先到,一听就是我表爷爷,他是个十足的大嗓门,同时也是个特别讲义气的人。但这个人有两个嗜好,喝酒打牌。我记得前几天给我妈打电话的时候,我妈说表爷爷喝酒喝出了胃出血,住进了医院。一辈子没戒掉的酒瘾,现在年级大了,加上这摊子事,估计这段时间应该能戒酒。
我爷爷他们听见这大嗓门,也是迎了出去。
外面他们也是一阵寒暄,就我一个人傻愣愣的躺在床上,看着电视里重播的春晚。
过了几分钟,外面院子里响起了他们斗地主的叫喊声。听着阵仗就知道我爷爷和表爷爷为了某一手出牌喋喋不休,两位老人一辈子都这样,都很倔强。
“太阳晒屁股了,还在睡,”说话的是我表哥,比我大两岁,脸上很是清瘦。这个人从小到大很是皮,所以脸上肤色属于那种健康黑,看上去特别刚毅的一个人。
“我也不想啊,”我耸了耸肩,“这不生病了吗。”
他干脆也就坐到床上,我俩走的没得聊了一整上午,说真的,要不是被被子封印了,这一上午指不定飞到哪去了。
直到中午,吃饭了,我妈给我裹成粽子,我才起了床。
到了饭桌上,我姑父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不对劲,“远飞这是怎么了?”
听到这,我爷爷莫名有些失神,卷了一个烟卷,点燃了,砸吧两口,借着烟劲,把我这两天遇见的事自己王大爷家的事自己王大爷一家的死状都讲了出来。
除了我的遭遇,其他的事几乎都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但是我爷爷在讲话的时候,没人打断他。渐渐的,所有人都眉头紧锁。
说到最后,我爷爷声音都有些有气无力,“说真的,我对鬼神这些东西向来是不信的,最起码是不惧怕的。但是这两天,毛毛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我又不得不信。你说我这辈子,不说做什么好事,救死扶伤总得还算是有吧。也没做过什么孽缘,这东西怎么就找到”说到后面,我爷爷也是说不下去了。
表爷爷坐在旁边,也砸吧着旱烟,长叹一口气,“老话就说,活人身上的阳气重,鬼物不能缠身。除非这个人天生阳气不足,鬼物才会有上身的机会。”
我姑父也是个纯粹的无神论者,听见这话想要打断表爷爷,可刚伸出手,我姑姑留给拦住了,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讲话。
“一般怨鬼缠身也不是说就直接现身去迫害人,而是利用他们身上的阴气不断的去侵蚀人身上的阳气。”表爷爷看了我一眼,“看样子这怨鬼不是太凶,但是老话还说,人身上有三盏灯,头上双肩上各有一盏,要是因为阴气的侵蚀这灯被灭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