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的身影全部都消失在丛林中的时候,白岚才把他的牛马们招呼到一起,“都过来,我有事要问你们?”
牛马们摸不着头脑地凑了过来,脑袋上都挂着问号。
“谁这么有才教远行者说这些话,可他妈太骚了,赶快站出来,老子要狠狠地奖赏奖赏他!”
牛马们我看你,你看我,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最后疑惑着看着白岚小族长,“难道不是族长教的?”
白岚眨巴眨巴眼睛,“天啦撸!到底是谁干的,这么大的功劳还藏着掖着,这些话我可想不出来!”
牛马们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各自翻了翻白眼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把白岚一个人晾在原地,连个下棋的人都找不到。
白岚自己也是一脸懵逼,“活见鬼了!我教的我自己怎么不知道,难道在做梦时说漏了嘴,我擦,我做梦说了那么多梦话,这些野人都听见了啥?”
他抓着泰的狼尾巴,把泰拉到一边,狗狗祟祟地问道,“我是不是睡觉很喜欢说梦话?”
泰挠了挠头,诚实地答道,“有点!”
白岚脑袋咯噔一下,“我都说了些啥?”
泰挠了挠头,“族长在睡梦中经常骂人,骂野人,还整晚想着天!”
白岚的眼睛瞪得如同小牛犊,“这么夸张!”
“还有更夸张的!”,泰挠着头说,“族长还特别喜欢喊人的名字!”
“喊谁?”
“我查查看”,泰拿出了一个小竹简,上面画着只有他自己能懂的文字,“有一个叫马云的,族长喊了56遍,好像族长欠他好多花呗!”
白岚的表情此刻十分精彩,“我草,你还拿小本本记下了!”。
“还有谁的名字?”
“喊,波,波多皆,也皆衣,好像是这么念吧,喊了,156次!”
“还有喊,小泽”
白岚一把抢过泰手上的竹简,捏住他的嘴,“行啦!你别说了,你快闭嘴!”
他心虚地观望四周,悄悄地咬着泰的耳朵说,“千万别说出去,这些话都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
泰懊恼地一拍耳门,“糟了,晚了!部族首领每天都在打赌族长喊谁的名字喊的次数多,谁赢了,谁能多吃一片肉,他们都知道了!”
然后,白岚就哇地一声哭得老伤心地跑了。
“族长,你怎么了族长?”
“你们不要管我,你们不要管我!我哭一个月就好了,我哭一个月就好了!”
部族首领都跑了过来,询问情况,泰一头雾水,“我也没说什么呀,突然就变成这样子了!”
“哦,没事,没事就好!走,走走!”
“干嘛?”
“咱哥俩,去杀一局!”
“哎,马上来,等我,等我把这条律法给监察司和刑狱司的人解释一句,把棋盘摆好,我马上就来,等着哦!”
一个月过去了,探路的野人没有一个人回来,这让白岚坐不住了,每天清晨他连懒觉都不睡了,就站在村口望眼欲穿,焦急地等待着野人归来的讯息。
两个月后,白岚彻底活成了一块望夫石,他看谁的眼睛都是红红的,嘴里嘟囔着,“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把他们害死的!”
三个多月以后,就在白岚以为他们全军覆没的时候,那消失了几个月讯息的探路者终于赶回来了第一批。
“你们都去哪了呀!”
伤痕累累的野人消瘦的野人仿佛一块骷髅的野人回来了。
他们连路都快站不稳了,神志却还清醒。
探路者拒绝了族长递过来的米粥,就跟族长汇报那至关重要的情报,这些情报他们为了避免忘记,每天每刻都在心中默念,已经是刻入了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