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夜深寒重,她却毫无困意,睁大眼睛盯着黑暗的屋顶。
外面偶尔传来不知名的鸟儿的尖叫声,划破寂静,却无法划破黑暗。
风俜在床上辗转反侧了无数次,依旧精神饱满。
所以清晨的第一缕光照进窗户时,她就立马爬了起来。
药庵里只有她和云喜二人,扶疆要到下午才会来接亲,这也是算好的良辰吉时。
云喜的房门禁闭,估摸着还在酣睡。这个小狐狸嘴上说着紧张,其实该干嘛还是干嘛。
该睡懒觉,绝不早起半刻。
风俜看在她是新娘的份上,没去叫醒她,而是独自到厨房忙活开了。
按理说云喜应从青丘出嫁,但青丘许久没有人住,收拾起来又得费一番功夫。
风俜在与云乐商量后,便将出嫁处定在了药庵,且扶疆也没在归虚山举办婚礼,故也就没在乎这么多。
她将药庵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又烧了热水后,才去呼唤云喜起床梳洗打扮。
“小狐狸,起来嫁人啦!”风俜敲着门大声喊道。
“啊!!!!”
从房内传来了云喜振聋发聩的尖叫声,不过风俜已经见多不怪,对小狐狸的一惊一乍产生了免疫能力。
她抱臂靠在门边,等着云喜来开门,可是等了许久,紧闭的房门也毫无动静。
“云喜?在干嘛呢?”风俜又重重敲了敲门,皱眉大声问道。
“风姐姐……”云喜终于打开了门,还顶着乱蓬蓬的发髻,以及惺忪的睡眼。
“你瞎叫什么?”
“我真的要嫁人了?”云喜哭丧着脸问道,她突然觉得烦躁。
“嗯!”风俜沉重地点点头。
“我……我觉得还是个孩子,而且我……我舍不得我娘。”云喜支支吾吾道。
“我知道你还是个孩子,而且成亲也不会影响你跟你娘亲见面,只有公子白会影响。”
风俜真怕这个不着调的小狐狸会临时变卦,不肯成亲,可昨天还说得好好的,且成亲也是她自己提出的,无人逼迫。
云喜锤了捶自己的头,哭诉道:“我昨晚做梦,梦到成亲后,扶疆不肯我与我娘亲见面,说我娘亲是杀害归镇乡民的凶手。”
风俜听了,欲哭无泪,苦口婆心道:“梦与现实是相反的,且你娘亲是身不由己,真正的凶手是公子白,而且扶疆那么疼你,才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公子白?他会不会在我们的饭菜里下引妖墨?要不还是不要让他做饭了。”
云喜从睡意朦胧中清醒过来,看着风俜认真说道。
“他不会的,而且我这是用信任换取信任。”风俜自信满满地说道,心里却在做另一番打算。
“信任换取信任?什么意思?你需要他的信任做什么?”云喜睁大睡眼,不解地问道。
风俜笑而不语,眼里闪过一丝忧伤。
“你快说啊,风姐姐。”云喜摇着风俜的胳膊催促道,她从风俜的眼里看到了秘密的踪迹,准备来说是八卦。
“以后你就知道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就安心嫁人吧,别净想些有的没的。”
风俜帮她理了理翘起来的头发,看了一眼那乱糟糟的头发,不禁为一会自己要为她梳妆而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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